“不是,你誤會了!”紀玉珍有點狼狽,急忙笑道:“我是說,你們跟鶴堂醫館很熟悉嗎?”
紀青青淡淡道:“徐大夫和徐大嫂、還有夥計們都很喜歡我們慶餘包子鋪的包子。”
所以,熟悉不熟悉,你自己想吧。
紀玉珍有些著惱,忍不住又有些嫉妒。
沒想到那小小的一個包子鋪,倒是越來越威風了。
憑著小小一個包子鋪,三房討好了多少人?
“那上次——”紀玉珍本來想問,上次紀青青有沒有看見那位住在鶴堂醫館後院的趙公子的。
可轉念一想,萬一她本來壓根就不知道趙公子這個人存在呢?自己要是問她了,說不定反倒引起她的興趣來了。
說不定下回便刻意打聽趙公子呢?
就憑她這一張狐媚子臉,難說趙公子不叫她給迷惑了去。
趙公子那樣出眾,就不信她會不想......
“呃,呵呵,”紀玉珍心念一轉忙剎住了話頭,笑道:“行了,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替我跟三嬸問個好啊!”
紀青青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紀玉珍居然跟她娘問好?好稀奇哦。
“嗯,好的!”紀青青點了點頭。
回去跟娘說了,想必娘也會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還有啊,”紀玉珍又道:“你一個姑娘家,沒事少在外頭走動,尤其牛家有意無意總盯著你呢,叫人說道不好聽。這鶴堂醫館,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紀青青心裡冷笑,她來不來鶴堂醫館,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管得還真夠寬的。
“我先走了,大堂姐!”紀青青笑笑,沒有回答紀玉珍的話,帶著迎夏離開了。
紀玉珍見她分明就不給自己面子,氣的銀牙暗咬。
狐媚子,什麼玩意!
等她嫁給了趙公子,等秋闈哥哥高中,看她怎麼收拾她、怎麼收拾她們三房!
看到紀青青離去的背影,身姿纖細窈窕,腰桿秀挺如竹,步態輕盈說不出的好看,整個人彷彿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讓人有點挪不開眼。
紀玉珍眸光深了深,心中更妒。
她不明白,自己的端莊和優雅是自懂事起便苦練出來的,然而即便如此,每每在重要場合見人的時候,還是會有點緊張和僵硬、不自然,需得時刻小心才能保持得住。
可紀青青那小賤人,一個鄉下村姑,有那麼粗俗的一個娘,她能學到什麼?為什麼舉止卻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好看呢?
以前自己倒是小瞧了她......
再看到跟在她身後半步的迎夏,紀玉珍心裡就更酸了。
自家那個又蠢又笨又粗俗的小翠根本連人家四分之一都不能比!
憑什麼好事都叫三房給佔去了?
紀玉珍輕輕吐出一口長氣,忍不住偏頭朝鶴堂醫館望了一眼,那趙公子,好些天沒見了,也不知還在不在?若不在的話,還會來嗎......
紀玉珍覺得很惆悵。
紀青青主僕往家裡走,迎夏忍不住道:“那位堂大小姐好奇怪呀,似乎很怕二小姐您去鶴堂醫館似的。可是您去不去鶴堂醫館,跟她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