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這——不能吧?大哥也就不說了,同濟還比不上沐士彥?”
大宅那邊一下子熱鬧起來。
紀老太太氣急敗壞就要上三房去罵人。
她可比紀老爺子不講理多了,接受了這個令人心痛的事實之後,不怪自己的兒子孫子沒用,怪上了薛氏。
怪薛氏不肯幫忙,甚至懷疑薛氏在背後陰惻惻的搞小動作,非但沒有幫忙反而還故意使絆子。
對,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薛氏那賤人故意使絆子,所以同濟才會落選的。
“那不要臉的賤人,她怎麼這麼惡毒啊,我要找她去!看我怎麼教訓她!”
紀老太太一邊罵就要一邊往外走。
在她眼裡,薛氏等於斷送了她兒子孫子的前程,她能饒得了嗎?
“你給我回來!鬧什麼呀你!”紀老爺子喝住。
紀老太太冷笑:“你幫那賤人說話?要不是她,事情能成這樣嗎!”
紀老爺子冷聲道:“你給我消停點,給老大父子留點臉吧!老大父子沒叫虞老先生看中,你去罵三房?你叫別人怎麼看咱們家、怎麼看老大父子?”
紀老太太一怔,又氣急敗壞道:“若不是那薛氏背後搗鬼,能這樣嗎?我罵她還不該?”
“她能承認?”紀老爺子氣道:“你說是她能認?要是她再在虞老先生面前說點什麼,豈不是更害了老大父子?”
“她敢!”紀老太太大怒,脫口變怒斥。
然而這話出口之後她的氣勢明顯弱了老大一截,氣焰沒有那麼囂張了。
別人肯定不敢,但是薛氏,她肯定是敢的。
紀老太太一下子有點茫然無措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麼輕易放過薛氏,她不甘心。可是因為有了忌憚,又不敢對薛氏怎樣
這種感覺真是憋屈極了!
“那——就這麼白白便宜她啦?”
“同濟那孩子是有真才實學的,”紀老爺子沉著臉道:“就算沒有虞老先生指點,難道還考不中一個舉人?且看著吧,等秋闈過後,就打臉了!”
紀老太太哼了一聲,半響說道:“那要是萬一薛氏那賤人還是在虞老先生面前進讒言、害得同濟考不中呢?”
“怎麼可能!”紀老爺子沒好氣道:“虞老先生又不管考場上的事兒。聽說那捲子都是蒙著名字誰也不知道是誰的,等成績出來之後才會知道。況且,虞老先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缺德事?就算老三媳婦她也不敢!”
紀老太太哼道:“那賤人有什麼是不敢的?該死的賤人,別叫我逮著把柄,不然非叫老三休了她不可!”
紀老太太罵罵咧咧的。
一家子將紀明光父子沒被虞老先生看中的原因全部怪在了薛氏頭上,這才心裡頭都舒坦了不少。
紀青鶯聽了七七八八,轉過身抽空就給薛氏和紀青青一五一十的說了。
若是以往,薛氏聽了肯定會氣得要命跑過去跟紀老太太理論。
如今自家的日子一天天好了,生活充滿了希望和鬥志,有了看得見的進展和奮鬥目標,心也寬了許多。
哪裡還耐煩同紀老太太計較?
只冷笑了笑,誇了紀青鶯幾句,讓她以後聽見什麼只管來跟自己說。
她不在乎,但也總要知己知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