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還記得這茬？
王丟丟用力點頭，笑出個鼻涕泡。
她的心情莫名輕鬆了很多。
“向死而生。”她念起這個羅勒提到的詞，聲音輕快。
“那就向死而生吧。”
秦月的傷還需再修養兩日。因此，林修定於兩日後啟程。
這兩日，王丟丟將青峨派的每個地方認真走了一遍。她細細觀察這裡的一草一木，試圖將所有風景一一感受一遍。
她還找關係比較好的同門聊了聊，大家談天說地，彷彿沒有任何憂慮。
啟程前夕，她推開茶室的門，看見端坐在裡面的李落徐。
“大師兄，我是來告別的。”
“小師妹，你終於來了。”李落徐收起小鏡子，一秒入戲，“師兄等你等得好苦。”
“那啥……師兄……我是來說正事的。”
“師兄昨日才從師弟口中得知，你要隨林修而去了。”
這話怎麼怪怪的。
“為什麼最後才來找師兄？師兄不配第一個知道嗎？”李落徐捂住胸口，皺緊眉頭，“這青峨派大大小小的事情，哪個不是師兄在處理？師妹為什麼不告訴師兄？”
“難道，師妹怕師兄傷心？”他側過身子，微微抬頭，看著右上方，“師兄這麼美，若是因師妹的事情而落淚，師妹也會不忍心吧！”
……罷了，讓他自己演吧。
王丟丟默默退出了屋子，掩上門。
她沒有注意到，在門被掩上的瞬間，李落徐看向她，目光裡滿是擔憂。
他還記得，一日前，她在風裡問他，如果她死了，他會想她嗎。
“小師妹啊，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