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娘娘想見見您。”
聽說孃親要見自己,秦恪便去了太子妃寢殿。
錦心一看見他,高興得很:“大哥,忙什麼呢?也不來看我。”
“忙呢。有空帶你出去玩玩就是。”
“好啊。我自己出去,娘總是不放心。”
“嗯,我帶你出去。娘,寶昕很關心你,可是也見不到你,也只能送些藥材來。”
“她有心了。她已經幫了大忙,若不是她,依佧也不會千里趕到京城救治我。依佧呢?什麼時候讓她進宮來,我當面謝謝她。”
“娘,依佧……離開京城了。”
“這麼快?你不是說她傷了身子嗎?現在離開,有沒有危險?”
“娘,這事怎麼說呢,她是個自由自在不喜歡拘束的性子,所以寶昕沒挽留她,而且她另有原因,所以由她去吧,一定還能見的。”
“好吧,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說你和寶昕的事。”
“您說。”
“你和寶昕的事算是板上釘釘,那麼,她的事你就要多操心了。三月及笄禮,現在是怎麼個安排?他們在京城的狀況,我可都聽說了,你不費心安排,我覺得她很難有個隆重的及笄禮。京城可是‘勢利眼’哦。”
秦恪倒是準備了及笄禮的賀禮,其他的,他能安排?
寶昕她孃親一定能安排好的吧?
“娘,兒子沒經歷過這些,實在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當年在邊關,表妹們的及笄禮就是親戚吃一頓送些禮物。娘,您能給兒子好好說說嗎?”
虞氏瞭然,西北姑娘對及笄禮不是很看重,只要能收到禮物就行了,那麼繁瑣的步驟,他們可不耐煩。
“好,我一定給你好好說說。還有,要不要從宮裡調派一人去庶七房幫忙,這段日子教導寶昕及笄禮該做的?而且,她也該把禮儀學起來,想來,她也不願意落人後。”
“這個……兒子問問她,至少需要她點頭才是。”
“你別怪孃親多事,我也不是挑剔她,我很喜歡她的。只是,及笄禮雖是庶七房的事,可你們馬上要定親了,那麼久事關皇室,你也不想多年後大家還把她寒酸的及笄禮拿來做茶餘飯後嚼舌的‘料’吧?”
“兒子明白。”
葉循喆是年初八趕回京城的。
他在外辦差,私宅裡的人都聯絡不到他,沒法告訴他依佧離開了。
而且,他也不曾叮囑他們仔細照料不許依佧離開,所以,在僕人的心目中,依佧遲早也是要離開的。
當葉循喆回到宅子,面對空蕩蕩的宅子,懵了。
“人呢?你們拿著豐厚的月銀,就是這麼打理我的宅子的?人呢?”
管事顫顫兢兢上前回話:“那位姑娘說,她做客的時間太久了,是時候離開了,所以……所以就走了。”
葉循喆頭暈暈的,管事是他信賴的,以為他能把宅子打理好,卻把他的女人給弄丟了。
看葉循喆黑著臉,管事又解釋道:“估計那姑娘想離開,與葉家那邊常來鬧騰有關。”
“哦?我不是說過他們不許過來打擾我嗎?”
“公子,葉夫人,雖是您的繼母,但是作為下僕是不能與之匹敵的。還有您表妹……會不會那姑娘誤會了?她不是個多話的,除了對吃的有要求,其他就沒說過什麼。”
葉循喆氣得胸口疼,想起最大的可能,立即出府:“我去宜居巷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