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過來,還會成為拖累,彭信也放不開手腳啊。這樣就好,今後再有這種情況,記住彭信的囑咐就成,他們比較有經驗。”
睡了一夜加一個上午,寶昕精神很好,看著小床上的孩子,捨不得轉眼。
“孩子頭髮好面板好,過幾日再見見陽光,肯定越來越白皙,一看就是個俊小夥兒,喔唷,不知道將來得迷住多少小姑娘呢。”
“你呀!”
寶昕好笑,但是聽著又很開心:“他真的很乖,不會無緣無故地哭叫,滿足了要求,就睡,好像誰教過一般。我以前怎麼也想不出有了孩子自己會是怎樣的,現在才知道,有了他,心裡眼裡就全是他了。”
“做孃的,當然是這樣,畢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對了,童媽媽可好?孩子生了,還是讓她早些回去,她孩子還小呢。”
“嗯,奴婢……”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早就放了你奴籍,再這麼自稱,你就回去吧。”
“夫人!好吧。我看過她,她嚇壞了,惟恐你和孩子有損傷。當時除了躲好不添亂,也別無他法。她一直嘆氣,說若是她能跟長子、次女那般能耐,就好了,至少可以殺兩個出出氣。”
寶昕捂嘴,童媽媽做了大齡母親,這想法也開始不著調了?
“言明大哥與隋五孃的能耐,那也是拿命練出來的,他們小時候可憐啊。府中也不知道傷亡如何?賊人太可惡了。平日裡,好像我們也沒露財啊,怎麼就盯上我們了?”
香芸哪裡知道,看寶昕要去淨房,扶她過去,待她利索了,將她扶上床蓋好被子:“夫人就別勞神了,喝碗雞湯不?油是撇了的。”
“現在不喝,你給我弄點溫開水喝。對了,午間讓他們加些蔬菜,我喝了水先睡會兒。”
“夫人有傷沒有?”
寶昕愣了愣,這才想起香芸問的是什麼。
“奇怪啊,沒傷口,就這麼生了,難道是大巫的作用?我聽說有的人生孩子,撕裂可厲害了。”
“真是神了,孩子並不瘦小哦。”
“是好事就行,管他的。”
喝了溫水,寶昕縮排被窩,睡了過去。
此刻,她才是完全放下心來,好好將息很重要。
秦恪將府內巡查了一遍,又仔細問過管事,知道傷亡者都得到了及時妥帖的安置,才放下心來。
“殿下,吉翁先生過來了。”
“嗯,去書房。”
吉翁這段日子在山中營地,因為太上皇在此,他幾乎不曾來過。
“殿下,夫人可安好?”
吉翁快急壞了,這是誰啊?一定是盯著殿下這處宅子許久了,看太上皇他們離開,殿下也走了,這才動手,先毀了夫人,給殿下致命一擊。
“夫人沒事,已經生下孩子,男孩兒。”
“恭喜殿下!”
吉翁大喜,拱手作賀,秦恪笑得合不攏嘴:“孩子可乖了,不鬧騰。”
“是個懂事的。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啊?”
秦恪倏地收了笑,嘆息:“你想想,誰最恨我?”
吉翁想了片刻:“殿下打小離京,與人交往少,結仇說不上啊。”
“是啊,可就是有人與我結了仇。你想想,我懷了誰的好事?”
吉翁低頭,突然抬頭,臉上有驚愕之色:“除了……曾經奪取帝位的秦聿煦?可他不是死了嗎?屍體都辨認過才下葬的。”
秦聿煦的死,都知道與秦聿暉有關,守個皇陵,哪裡就這麼輕易地被洪水衝了去?那麼多人只衝他?
“本來也沒發現是他,昨晚趕回來救援,發現一個人的身影,居然是秦聿煦做恭王時的侍衛官,在他奪取帝位後就不見了蹤影。我就帶人跟著他,居然發現了秦聿煦,哈,真是好笑。”
“所以……”
“所以,我只是看見了他的侍衛官,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