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嘻嘻笑著,猛地扎進秦恪懷裡,秦恪不留神險些被推下椅子,“嘖嘖”兩聲:“媳婦兒,你可真急,還沒用晚膳,就想推倒夫君了?別急,夫君吃飽了,才有體力戰鬥到天亮。”
寶昕覺得秦恪壞壞的,可是又很喜歡他對自己的在乎,掄起粉拳砸了他幾下,這力度,比撓癢癢還不如,秦恪低頭在她唇上撮了一下:“我媳婦兒,真是太可愛了。”
以前秦恪叫她瑾兒,與家裡爹孃一般稱呼,寶昕會覺得親近,可現在他口口聲聲地叫她媳婦兒,寶昕心裡酸痠麻麻的,恍然這是她的夫君,兩人是最最親密無間的人,若無意外,會相伴一生。
“阿摩哥哥,夫君,夫郎!”
她羞羞地學秦恪喚著,小嘴兒在秦恪唇上軟軟地輕啄,她很少主動,秦恪哪裡擋得住這般誘惑,一把將她撲倒在榻上,很快開始行雲布雨,讓原本想送晚膳的青湖她們只好對視一眼,重新將菜端回廚房熱著,小菜還得等會兒重新炒。
寶昕這才深刻明白,男人真的一點都經不起逗弄,哪怕她本來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到了他手上,就由不得自己了。
寶昕腰痠腿軟,雖然她自認身子還算嬌柔,可是也禁不止秦恪這般,噘嘴靠在他懷裡,就是不起來。
“見識到我們身為武者的力量了吧?媳婦兒,可還滿意?”
寶昕輕啐,習武不得了,全用來對付自己媳婦兒了。
如彭信那般,香芸可禁得住?
呸呸,怎麼想到這裡了?
秦恪將寶昕打理清爽,讓人送了飯菜進來,就在榻上,將寶昕摟在懷裡,喂她喝湯吃菜,自己偶爾灌一口,餵飽了寶昕,他才將桌上的飯菜風捲殘雲般拾掇乾淨。
“可飽了?能走路吧?我們出去散散?明日一早我又得走,現在正在研製非常重要的東西,得耽誤一段日子。”
寶昕聽說他要走,所有的嬌氣全都跑了,起身下榻,與他出門邊走邊說話。
身為妻子,她當然希望夫君相伴,可她不是菟絲花,在男人需要做事的時候,她不會纏住他。
“去吧,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督軍比監軍強的是,關鍵時候有調兵權,可統兵出戰。
秦恪新的軍營,在西平城,離南魯近,翻過安泰崑崙就能到達。
西平城算是西北最冷的地方,而且風沙大,綠植少,很多地方用荒無人煙來形容,一點不誇張。
寶昕將手裡的良田地契全部給了秦恪,連同沒用完的百萬銀票。
她希望秦恪更多的時間強兵,而不是每日為軍營的糧草掛心,讓跟隨他的人飢寒交加,無心練兵。
“不用擔心,現在有人暗地裡支援我們,當然,都是透過吉翁他們考察的。乖乖,今後我會成倍地還你。”
寶昕咬唇笑:“外祖母給我,我拿著不安心,可是給你用,我一點沒負擔,你就當幫幫我的忙好了。”
“你還對他們有意見?”
“滿意,十三舅舅說得對,對我們來說家族不算什麼,可對外祖母他們來說,家族是根本,是生命。說實在話,我娘出嫁時,家族縱然對她嫁了庶子不再寄予厚望,但是銀錢上是給得足足的,我們也沾光不少誒。”
“你能想明白最好,我不希望你不開心。你啊,比我強,我的親爹做了皇帝,首先忌憚的便是我。”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皇室親情淡薄,他又自小不在秦聿暉他們身邊,感情更是淺薄,為了對付秦聿煦帶兵回援,是功勞,同時也暴露了他的實力,被新帝忌憚,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裡,秦恪笑了笑,若沒有他的乖媳婦兒,他這條命還給他們也無所謂,一了百了。
可惜,他有需要保護的人,有了傾心相愛的人,他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給她避風港!
可說句實在話,他這小媳婦兒啊,還真不用他擔憂。自己身邊有彭信那樣強大的護衛,另外安置了一些小孩兒訓練著,手裡銀錢不缺,媳婦兒強大,好像顯不出他的重要啊!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秦恪去虞大將軍府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天擎關。
寶昕睜眼,秦恪已經離開,讓她半晌回不過神來,好一陣無力。
想了想,好幾日沒去看看靳敏兒了,為了她自在,寶昕盡力不去打擾,給她時間恢復,只有她自己願意走出來走出去,才能真正開始新生活。
這也是寶昕帶她離開臨洛城的初衷,離得遠,誰認識她?
而且,昨晚秦恪剛收到京城的信,皇陵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