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那樣牛犢子一般的身子,會受寒?”
秦恪應景地假咳幾聲,王氏無奈:“你,上來,我也想說說你來著。”
“是,岳母大人。”
秦恪笑嘻嘻地上了馬車,緊挨著寶昕,手握住寶昕的手,兩人臉兒紅紅地熱情對望,惹得王氏都想臉紅,好像自己妨礙了這對愛人的情意一般。
王氏暗罵一聲不要臉,咳了一聲:“殿下,你身份尊貴,按說也輪不到我來說。”
“不,岳母大人,您任何時候說任何話,都是為我們好,應該的,小婿洗耳恭聽。”
王氏錯牙,哼,想用這方法打斷?做夢!
“今日去宜居巷吧,正好明晨一起出城接你祖母,她身子已經無礙。”
“好的。”
秦恪頭探出去做了個手勢,王氏讓車伕趕車,她不知道,車伕已經換了唐鬥。
“殿下,說實在話,我愚笨,沒看出你的手段,可依佧說,你把寶昕推出來,我覺得那是不對的。身為男人,無論什麼謀算,都應該自己面對才行,不是嗎?長輩賜下女人,你不喜歡你不要,你大可以直接拒絕,自己重新挑選,憑什麼讓寶昕站出來?她落個跋扈善妒之名,你又能得到什麼好?”
秦恪正色,拱手:“岳母大人說得有理,是小婿想差了。”
“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就會願意為她出頭,願意為她去鬥,哪怕是內宅爭鬥,也未必只是女人的事。我知道,你是不希望鬧僵堵死,可寶昕卻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我們還真不怕被下堂,我的女兒,離了你,一樣能找到適合她疼愛她的男子。”
“娘!”
“是,小婿惶恐,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今後小婿行事會格外注意,保護媳婦兒縱容她的跋扈,那就是我該做的。”
“縱容跋扈?那名聲能好聽?反正我不管,你不許將我的女兒推到風口浪尖去。”
“絕對不會了。”
“娘,我自己願意的,不管阿摩哥哥的事。啊,對了,今日有個良靖伯夫人想擺長輩譜來著。”
“良靖伯夫人?好像你爹的姐姐就是良靖伯夫人,一母同胞。只是她對你祖母有誤會,而且,我想著,太自恃身份。管她的,中聽就聽幾句,不中聽,我都不認識她,何況你們?”
“哦。嘖,娘啊,您是不知道,她指責我的樣子,好像我是從良靖伯府出來的。而且啊,提到祖母,那是口口聲聲地姨娘姨娘地,對生母如此,可見心性涼薄。”
寶昕暗地裡送了個眼風給秦恪,看,本姑娘為了你用盡辦法轉移孃親的注意力,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秦恪悄悄噘嘴表示親暱,唉,他今日的確讓寶昕受了委屈,應該被罵。
王氏好笑地看他們互動,其實也心生歡喜,做孃的,自然希望女兒被人寵愛,而且,無人前來分寵噁心人。
她是好運的,能得寧世昀專一,她就希望這份好運也能跟隨女兒們。
寶玥目前看來,與龐維翀很好,已經生下一個好字,可寶昕……
“女兒啊,皇后他們的擔憂也很正常,你這腹中沒動靜,要不要好好服藥調治一番?可惜牛院判不知所蹤,據說是死了,否則,他倒是有些真材實料。”
“娘,不急,女兒身子無礙的,依佧都說了,女兒一定能生兒育女。依佧說,她外祖母認為,女子年紀大些生孩子,孩子存活高,而且體格好,關鍵是女子恢復快,身體不會受損。娘,您也希望女兒長命的吧?”
“那當然,還用說嗎?”
王氏只要想到女兒若是因為生孩子出了意外,那心就扯著疼,壓根受不了。
“沒孩子都成,只要你們好好地活著。”
寶昕又問起大哥的孩子,嚴靜茹還沒回來,王氏撇嘴:“以前看她是個好的,沒想到性子軟弱耳根子軟,她難道就不想孩子嗎?我們寧家沒做錯事還要去求她?萬萬不能,否則今後離家不得成了習慣?”
寶昕聽了也很無奈,這難唸的經,關鍵還得看開年掌管東郊軍營的大哥,若在意,原諒一次也無妨。
到了宜居巷,寶昕迫不及待地衝下車,到依佧他們母子的房間,大喊著:“依佧,我要殺了你,居然敢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