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就不能期待彼此忠貞的愛?
想著夫君抱著其他女人與他們親熱之後,帶著他們的味兒來與自己親熱,那種噁心寶昕想想都受不了。
“姑娘們委屈。本來他們會是某個雅士的正妻,現在皇權在上,生生地折了她們的希望,讓她們只能淪為妾室,永遠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今後她們的兒女也只能屈居嫡子女之下,可本來,她們的孩子應該是她們手裡唯一的寶,是她們夫君手裡唯一的寶。”
姜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本是個多才多藝的,心氣不高,只願嫁個志趣相投的,就心滿意足。
可沒想到太后放出話來,爹孃就動了心思。
她心氣不高,但是有自己的品德,可她沒辦法反抗爹孃反抗家族,她只能被動接受。
她突然很欣賞燕王妃,她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在帝后第一次正式露面與朝臣拉攏關係的宴請中,敢觸黴頭放膽直言,真是勇者無敵。
姜曉悄悄抬頭打量太后,太后的眼神很冷,姜曉知道燕王妃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已經無所謂了,若燕王妃能替她們推了,那麼,她一定堅持一次,找一個自己心儀的男子。
皇后不屑地搖頭,這宮中的妃嬪,哪個不想做人正妻?當然,有的想做勳貴豪門的正妻罷了,只是高攀不上。
“你並不知道她們所思所想,如何知道她們不是心甘情願?”
寶昕沒理睬皇后,反正臉皮都撕了,她停不下來。
“我還替燕王委屈。”
寧寶昕轉身對著秦恪,眼裡全是心疼。
“燕王孝順,打小做野草,卻並不自棄,人在苦寒之地吃苦,卻苦中作樂。你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待他?他聽說京城出事,冒著被天下人誤會的危險,義無反顧地帶領勤王之師殺回來,戰勝了逆賊,是不是,他不回來就沒這些事了?是不是他無能些就沒這些事了?”
“是啊,兒臣是為人妻者,是為人媳者,聽話順從才是本分?是不是要笑呵呵地替殿下收下這些姑娘?是不是要熱心地安排殿下去陪睡……哦,不,去睡?是不是還要熬煮湯水讓殿下能有精神夜夜歡歌?不去還不行,哪怕用上虎狼之藥,他也必須去?”
“你們也不曾問過殿下是否願意是否喜歡,就自作主張將她們賜下,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得蒙著眼,狠心下嘴?”
“噗!”
不合時宜的笑聲再次想起,寶昕迅速回身,發現了男席那邊有個熟悉的身影。
江雲接?他笑什麼?
寶昕相信江雲接沒有惡意,那麼,他就是故意替她捧場?
“兒臣真的替殿下悲哀,心軟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秦聿暉沒想到,這個兒媳這麼能說,說出來的話太打臉了。
他冷冷一哼:“燕王孝順,心中有家人,不是你嘴裡那般曲解的。何況,姑娘們愛勇士,你怎知她們不是心甘情願?”
“咕嘰,”蝴蝶嘴裡發出怪異的笑聲,依佧的聲音隱隱傳來:“真好玩,她們是否願意,問啊,全部催眠了問。你能力不夠,但是現在我可以借巫力助你。”
秦聿暉看寶昕不說話,得意地抬了抬下頜:“沒話說了吧?念在……”
“有話。父皇,待兒媳好好問問她們。”
別說帝后,就是太上皇與太后,都覺得寶昕的話不靠譜。
“好,給你機會問話。”
姜曉與元悅悅站到了寶昕面前,另外三名被帝后應承做侍妾的女子也站在她們身後,寶昕看著她們的眼睛,暫時沒說話。
除了姜曉閃爍了幾下,就連元悅悅裝乖的人,也因為覺得有帝后撐腰,敢於直視寶昕,卻不想正好中了寶昕與依佧的算計。
姜曉最終也避免不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寶昕想怎麼問?又怎麼誘使她們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