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彷彿不敢相信一般,又換了一隻手,招手示意其他人來診脈。
一旁伺候著的年輕太醫覺得奇怪:“怎麼了?摔壞了嗎?下官倒是替許太醫來診過一次脈,挺好的啊。”
其他太醫看著他:“就是這般診脈?”
“當然是隔著帳子,只露出手腕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她還是貴妃呢。”
太醫上前對閣臣們拱手:“我們已經看過,寧夫人……不曾有孕。”
“而且,現在她正值月事在身。”
所有人腦子裡閃過一句話:欺君大罪。
前欺同安帝,現在又欺文嘉帝,膽子可太大了。
許太醫,很顯然被收買了。
寧世衍不敢相信,他辛辛苦苦蕩盡臉面替寶祺求情,最後求得的,居然是欺騙?
“怎麼可能?”
寧世衍喃喃道,他們私心裡還想借著那孩子籌劃將來呢!
秦恪轉頭示意,一名帶刀侍衛拔刀上前,寧寶祺猛地叫喊起來:“救命啊!寧寶昕,你個賤人!”
寧寶昕被遷怒,閉了閉眼,冷笑了一聲。
侍衛唰唰兩刀,寧寶祺腹部隆起被劃開,卻原來是綁在腹部的棉花墊。
“真是豈有此理!”
“難怪秦聿煦會落敗,看看他的後院,嘖嘖嘖。”
“不對啊,下官真的替孕婦診過脈,那孕婦是誰?”
寶昕腦子裡閃過一道光,莫非寧寶祺已經傷了身子無法生育,今生她仍然尋了人代孕?
那處黑屋子……
究竟是從哪兒進去的呢?
聽各位大人在議論究竟有沒有那個孕婦,侍女的眼往後殿溜了好幾次,寶昕抬眉,莫非,是從後殿某處進去?
“阿摩哥哥,”寧寶昕壓低聲音扯了扯秦恪的衣襬:“會不會有人替她懷了孩子,只等生下,她就去母留子?”
秦恪捏了捏眉心:“有這可能。人藏在哪兒呢?”
“他們出不了宮,其他宮殿也不可能任由他們自由出入,我想著,只能是這幽蘭殿上下。”
寶昕很想直接說,可她不能,只能慢慢引導。
“上下?”
秦恪秒懂,外面吵鬧,他們夫妻一起往後殿去了。
“剛才我看見侍女一直瞄這邊,想來應該在後殿。”
“那不如押侍女過來問問?”
“那侍女是從侯府陪嫁過來的,最是忠心,她不會說,只會已死表忠心。”
後殿很是空曠,除了幾個大櫃子,一架空置的梨花木大床,看不出來別有機關。
“會不會,那只是她緊張的下意識動作,其實並不是把人藏在這裡面?”
秦恪開啟每一個櫃子檢視,又拍拍櫃門內壁,都沒有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