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露出潔白的牙齒,怎麼還叫阿多啊?!
“你以為,別人就那麼甘心看我們發財?我們也需要費很大的勁,才能保住我們的寶石礦脈。去年,為了躲避八大部的聯合攻擊,給法堯王送去不少寶石。沒辦法,我們比不得整個西梁,該屈服的時候,也得屈服。”
“沒事,活著更重要。今日過節……誒,對了,你們過‘圍生’節嗎?”
“要過啊,這搬來就是我們草原傳過來的,你不知道嗎?以前也不叫這名兒,目的也是為了求偶,後來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妾阿晚。”
寶昕這才發現,離他十來步的地方,規規矩矩站著一個嬌俏的女子。
小妾?阿多才多大?
不對,阿多好像與自己差不多大,十幾歲也該娶親了。那麼,在他們草原,小妾是妻室嗎?
“阿晚啊?你好。你跟草原女子不太一樣誒。”
阿晚看起來很羞澀,臉紅紅地看著阿多,彷彿阿多就是她的天。
“她算半個漢女,她爹爹是東華的。家父希望我成親前先生下強壯的兒子,他想著將來把部族交給我。”
寶昕招呼他們坐下,又上了百花釀:“來,阿晚,你第一次來,這是我們自己釀製的,嚐嚐。”
阿晚又看向阿多,阿多點頭,阿晚一口灌下,醇香的酒液沸騰了她的味蕾。
“真好喝。”
喝了酒,阿晚兩眼帶著一層朦朧的水光,中人之姿也變得迷人了。
“這酒不錯。”
依佧撇嘴:“何止不錯,不同的人喝百花釀,所品出的滋味絕對不同。原本寶昕還想送些給你,我沒同意,大老遠的送幾罈子酒,等到達目的地,說不定還剩幾壇。”
阿多笑噴,他沒想到寶昕居然想著把酒送到他們部族,這份情他領了。
阿多取出一顆雞蛋大小的藍寶石:“送孩子的,見面禮。”
依佧不客氣地拿著:“我們戥兒適合藍寶石。身為巫女,回饋你的善意就是送你一曲巫歌護身,也護著你的兒子。”
依佧將戥兒遞給壅奴,輕輕哼唱起巫歌,聲音不大,可離得近的人都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當然,這天氣本來就熱,可這麼熱的天氣身體只是覺得暖和,絕對是巫歌的作用。
阿多已經驚呆了,不是被巫歌驚呆了,而是依佧話中的意思是,他的小妾有身孕了?還是兒子?
對小妾感情一般,但是對自己的子嗣還是重視的,待依佧停下吟唱,阿多深深一鞠躬:“得此大禮,將來必然回報。要不,我將自己所佔寶石的利分你一成?”
“快住口吧,”寶昕失笑,依佧可不是在意錢財的性子,“不如尋得奇寶助長她的巫力,比什麼都強。”
阿多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點什麼。等我回去看看,爭取能尋來。”
“不急,能尋到是緣分,否則……不強求。你啊,要多陪陪你兒子的孃親,保護好她才是。無論她什麼身份,做孃的總是偉大的,值得你真心以待,名分倒在其次。”
依佧自己就沒有名分,她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她很滿足,葉循喆對她是寵溺的,愛護的。
好像,有點想他了。所以,作為巫女,也許是南魯將來的大巫,此刻也有了牽絆?
心有所繫,這日子頓覺燦爛。
回神捏著戥兒的小胖臉,看他將肚絲都磨爛了,不由好笑:“你啊,也不是個吃素的。”
阿多坐了一個時辰,就想著回去。
“阿晚有了孩子,雖然還沒確診,但是我相信巫女。我們不耽誤了,回去讓她好好歇息。阿晚,認準他們,今後我不在,有事你儘可麻煩他們。”
依佧啐他,死小子,倒是不客氣!
阿多很開心,他的心思從未外露過,但是,寶昕開心、平安,他沒道理不開心。
送他們離開,依佧用手肘撞寶昕:“發現沒有,阿多看你的眼神很有愛哦,慘了,你的阿摩哥哥又該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