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去了淳化開分店。丹雅城木雕店生意太好,都是去過京城知道三宜佳的人,淳化最大,宋端方想著您給了他尋找分店地址的權利,他便定了淳化。何況,他岳家也是淳化的小商家,正好便宜他。”
宋端方有什麼小心思,從不隱藏遮掩,對寶昕忠心可嘉,寶昕也信他。
“難為他,當年沒收錯人。”
當年雪災收下的小宋、彭信、邱先生,都是最忠心的,而且對寶昕助力甚大。
“好久沒見五娘,倒是想她了。她為什麼不到天擎關呢?”
邱先生頓了頓,無奈嘆氣:“她說虞家與你們起了嫌隙,她不耐煩看他們的嘴臉,也不耐煩應付虞雯,所以只在丹雅走動幾次。虞家可是王爺舅家,怎麼能……”
寶昕搖頭:“無礙,各人有各人的選擇。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王爺,當年王爺若是不拒絕虞家結親的提議,他們也不會對我們這麼大的意見。還是因我家世不顯人人想欺。”
邱先生半晌無語,王妃這樣的善心人就該得到最好的歸宿。
“王妃,無論如何,我們永遠站在王妃這邊。哦,肖玉蓮她們頂下了隔壁的店鋪,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
“她們很用心。你們在丹雅城要低調些,如今與虞家關係僵了,說不定生意上會被為難。當然,他們也沒空插究竟哪些是我的生意。當務之急,把買地的事情安排好。王管事太忙,還要京城綏博兩邊跑,必要時你接手,我相信你。”
“王妃放心。”
寶昕與秦恪各自忙碌,等寶昕回神,發現竟然有十來天沒與秦恪一起吃過飯了。
就這麼忙?
下午寶昕好好地睡了一覺,晚上一直不睡,就等著秦恪回來,她要跟他說說話。
下午睡足了,寶昕精神很好,還讓值夜的青湖、青袖將酒菜溫著,反正她晚上也沒怎麼吃東西。
子時,秦恪匆匆歸來,頭髮還*的,一看就是已經沐浴過了。
一進屋,看著屋子裡的滿室燈火,秦恪愣了愣,笑道:“怎麼還沒睡?有事找我?”
寶昕招手,一起坐在榻上,小炕桌擺了幾樣精緻菜餚,以及一壺百花釀。
“阿摩哥哥,我想跟你喝幾杯。”
秦恪盤膝而坐,接過筷子:“正好有些餓了。”
兩人喝了幾杯,放下杯子說話。
“王爺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事?”
秦恪蹙眉,勾唇:“還好。”
握住寶昕的手:“你不安了?我不是故意不陪你,而是……”
“王爺,我希望分擔,而不是時時陪伴。”
“你知道,我與大舅父的關係,石柱坪那邊他是知道的,所以,得花費些時間把那裡處理掉,還有一些可能知道蛛絲馬跡的人,想辦法調配得遠些。經過查探,尚無外人知道我那十幾萬的兵勇。”
寶昕下榻,開啟妝臺的盒子,拿出銀票,轉身遞給秦恪。
“這些銀子,應該夠用一陣。一次買夠需要的東西,不能因為錢不湊手分次去買,然後被人發現蹤跡。不要跟我見外,我們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家不能散,它不僅要庇護他們夫妻,將來還要庇護他們的孩子。
秦恪私設軍隊,的確投入很大,沒再拒絕,接過銀票:“我們必然不會被欺負。”
這日,難得的大雨,秦恪與吉翁在書房說話。
“江侍郎居然送信與你,何時殿下與他如此好了?”
江雲接隔三岔五傳遞訊息,比秦恪他們留在京城的人所傳訊息更真實具體。
江雲接在江閣老的大力扶持下,再加上他才學了得,容貌風流,皇帝很欣賞他,常常伴駕,升官很快,一來二去,上個月居然升任吏部左侍郎,成為最年輕的正三品官。
秦恪知道,江雲接自己絕對也很努力,很鑽營,他的目的秦恪也明白,呵呵一笑罷了。
“他每次遞來的訊息,經查證,都是真實的,我們可以信任他。”
一步步地安排佈置,給自己這個家一個最強大的防護,讓人不再敢欺,讓寶昕不再覺得不安。
這就是秦恪一直在努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