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佧吐了一口氣:“秦恪缺?他在做什麼?”
寶昕聳肩,沒說話,這種事說得太多,怕給秦恪帶來隱患。
“做酒生意,也發不了大財。南魯與西梁邊界,深山老林有礦脈,我曾經做過記號,他人手足的話,開採出來就夠他用了。”
“礦脈?什麼礦?”
“一處銀礦,一處金礦。老嶺那邊金礦不錯吧?那邊比老嶺的更好,成色好。”
“算了,礦脈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嘖,不是我專門留下的,而是我用不著,也懶得費心,所以發現了也不曾去管。而且,臨近西梁,就算深山也怕引起戰火,所以,如果要開採,必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或許是因為有了這兩處礦脈,寶昕想與姚公子合作的心思淡了。
“那,先擱著,等阿摩哥哥回來,我們再商議。你明日過去,見了姚公子,就拒了吧。”
壅奴抱了孩子過來,寶昕與依佧逗著他玩,晚間一起用了膳,才各自歇息。
第二日,寶昕遣人裝了十幾壇酒送到綏博,另準備了十幾壇給隋府送去,還有南北大廚做的可存放的路菜各裝了十幾壇,吃個新鮮。
王氏收到酒,很高興,她的瑾兒真的很有做生意的天分,打小就賺錢。
寧世昀倒出一盅酒嚐了嚐,讚歎不已:“這真是他們自己釀製的?喝過這麼多酒,還沒喝過這麼醇香的。”
“信裡說了,她與依佧在一起,依佧的手段,要做什麼不是最好的?”
小豬從外院過來,看見桌上的酒水,忍不住嚐了一口:“爹,武藝師傅愛酒,能不能送他一罈子?師傅要帶我去城外山上歷練,說是打打獵也能武藝精進。”
“成吧,多帶些護衛。”
“爹,我自己就有武藝,師傅武藝也高,說什麼多帶?三五人足矣。我記得大哥說過,他當年尋二姐,身邊就那麼幾個人,挑了不少匪窩,難道爹爹認為兒子不如大哥?”
寧世昀的武藝一般,小豬完全能打過他,所以,他高興地摸摸小豬的頭:“你厲害,一人可敵十。去見過祖母沒?跟她說說話去,要出門,也要準備些東西才是。”
寧世昀當了知府,曾經對城郊的深山匪寨清理過一次,覺得野獸不可怕,去也無妨。
王氏帶人替小豬準備行囊,想著不過三五日,簡單些為好。
小豬得了允許,又為武藝師傅爭取了好酒,高興地去了後院見祖母。
佟芳卿最近喜歡上禮佛,將自己父親、太夫人夫妻的靈位擺放在佛堂,每日誦經抄經一個時辰,心境十分安寧。
“祖母,小豬明日出門歷練,您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小豬乖,出門可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見勢不對,不要戀戰,趕緊離開。”
小豬無奈:“祖母,我是打獵,不是上戰場。”
小豬跟師傅經常出門,與大哥寧允知一般,信奉實戰才能成長。
到了綏博,還沒機會出門,早就心癢癢的了。
打獵什麼的,他不太稀罕,若是能去天擎關上戰場,估計他才能真正明白,武藝究竟在什麼程度。
“打獵,獵物兇猛你難道不需要回避嗎?小豬啊,首先要活著,才能做大事。你看,除了你大姐嬌弱些,你大哥、二姐可都是識時務的人,祖母叮囑錯了嗎?”
“沒,沒錯。祖母,爹爹收到二姐送來的百花釀,很香的酒,是依佧拿出的方子哦。小豬想,祖母也能喝一杯的。還有幾罈子路菜,明日出門小豬要帶一些,簡直送的太及時了。”
佟芳卿被寧允禎岔了話,有些無語,最小的孫子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這麼看來,自己的福氣還是很不錯的。
等兩年小豬成了親,兒孫滿堂,這輩子也算圓滿了。
“你呀!”
晚間,寧世昀果然給佟芳卿斟了一杯酒,輕抿一口,唇齒留香,後來,依佧知道佟芳卿喜歡,又特地新增了材料,佟芳卿每日睡前必要喝上一小杯,烏髮紅顏,比秦步琛服用丹丸更是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