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寶昕與他上街閒逛,順便想買些擺件回去,把依佧他們母子的屋子裝點一番,沒想到剛從店鋪出來,正好看見秦恪扔掉手裡的一件東西,細看之下,寶昕覺得血全衝到頭上去了。
大步衝過去,叉腰,兩眼斜挑:“喲,燕王殿下風流到街上來了?這貼身的小衣都上手了?嘖嘖,偷吃忘記擦嘴了吧?”
秦恪皺眉,有些莫名:“說什麼呢?這是一個姑娘突然塞過來的,剛沾手,我就扔了。你知道,這裡是邊鎮,我也不好動手對付他們。”
“憐香惜玉嘛,我懂,我們燕王殿下啊,就是個惜花人。”
最後幾個字寶昕說的聲音很大,好些人在不遠處看熱鬧,更有姑娘掩著嘴,好笑地說著什麼。
寶昕也不怕人說她善妒,就是妒了,怎麼地?!
“王妃。”
秦恪伸手拉她,寶昕倏地跳開老遠,摸過別人的小衣,這會兒來碰她,噁心。
秦恪懊惱地拍拍額頭,這才成親多久啊,自己就惹了瑾兒不快,怎麼辦?
唐鬥低聲道:“王爺,快去洗手啊。”
秦恪恍然,大聲道:“去,拿幾斤烈酒來,我洗手,髒死了。”
這裡可是呵氣成冰的地兒,他要用冰冷的酒洗手?
寶昕更氣了,狠狠地瞪了唐鬥一眼,唐鬥脊背發寒,哎喲,王爺誒,為了您,小的得罪王妃了,這日子好過不了。
“你……你敢!”
“媳婦兒,幾個意思?”
“不許洗。”
“可是,我髒,我想牽你手。媳婦兒,我錯了好不好?我想起來了,我不用動手,拿刀劍毀掉就成了。媳婦兒,是我太笨,給個機會啊。”
“哼!酒冰冷,你想傷了手,啥事兒都推我頭上?做夢!”
秦恪愕然,長大了嘴半晌回不過神兒。
“這樣吧,把酒點著,我用熱酒洗?還能暖和暖和呢。”
這下,大街上出現一景:一口缸裡盛放著燃燒的酒,一俊美男子手快速在酒裡拂過,手上還有藍色的火苗,盞茶工夫才停止。
“媳婦兒,洗乾淨了。”
寶昕掏出荷包,取出香膏,替他抹上:“恩,香香的,可以了。再有下次,你就是跳進火酒我也不原諒你了。”
看他們夫妻遠去,眾人議論紛紛,沒想到啊,燕王殿下是個懼內的,把小媳婦兒寶貝得哦,超過自己的眼珠子。
遠處轉角,一個豆青色的身影恨恨跺腳,轉身離去。
從此,秦恪上街,要麼袖手,要麼手摁在刀鞘上,只要是女子上前,就會被青衣衛驅趕,一律不得靠近。
因為有前因,所以大家也不覺得燕王的行為怪異,沒辦法啊,後院有河東獅。
秦恪睡了半個月書房,好不容易表現良好,得到允許今日回正房,高興得不顧天氣冷,洗乾淨了,趕在晚膳前回了房。
“還是媳婦兒心疼我。媳婦兒,我已經知道錯了。”
對邊鎮的姑娘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他沒那麼大度。
秦恪自認不是個縱慾的,沒想到素了半個月,他硬是控制不住自己,折騰了一整晚,雞叫三遍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