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微臣再送些藥膏來,必定無恙。”
送走牛院判,太子心堵:“好生看顧著錦心,孤還有朝事需要處理。”
“是,臣妾必然精細些照顧她。”
太子欲言又止,終於沒說什麼,大步離開。
秦恪收到訊息的時候,已過了一日。
自從知道虞氏不待見寶昕,而母子間的親密其實也生了嫌隙,他就很少進宮,十日去一次,也是為了看看妹妹。
進了東宮,直接去了錦心那邊,錦心看見秦恪,很高興。
“大哥,你又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嗯,受傷了?還痛嗎?”
“不怎麼痛了。”
“為什麼?”
錦心眼睛閃了閃,迴避秦恪詢問的目光:“大哥,別問了好嗎?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秦恪咬唇,笑了笑:“好吧,就算你不小心。今日去逛街嗎?你和寶昕約定去酒樓的,一直沒兌現,她可在宮外等呢。”
“要去要去。大哥,我穿這樣可以嗎?”
“可以了,錦衣華服的,我妹妹漂亮。”
“我還小呢,你這話還是去誇獎寧姐姐吧,嘻嘻。”
聽說秦恪帶走錦心,太子妃冷笑:“他現在連問安都不來了,養個兒子有什麼用?還好,幸好生下了錦心他們,否則,我豈不是一生無望了?不行,我得寫信問問大哥,怎麼教導的阿摩,為什麼變成為女子不要親人的人了?!”
她這封信,平白生分了虞家與秦恪的感情,還給秦恪添了不少堵。
寶昕很忙,所以端午過了一個多月了,也沒抽出時間兌現與錦心的約定。
聽說錦心受傷,她很心疼,硬陪著秦恪到宮外,只希望能讓錦心開心。
額頭流了血,倒是沒有青腫,錦心又戴了幕離遮掩,看不出來受了傷。
先去了味之源,尋了包間坐下。
看錦心取下幕離,寶昕細看傷處,裹紮著,看不出來傷得重不重。
“錦心妹妹這麼小,卻受這樣的罪,真是……”
東宮將事實真相封鎖了,可秦恪自然有訊息路子,寶昕也知道是太子妃失手砸傷的。
其實,有什麼衝她來就是,她絕對不會埋怨,婆媳能親如母女的,幾乎沒有,她也不曾抱過期待,只是覺得若能如小時候那般客氣就不錯了。
或許太子妃覺得自己侵入了她的地盤佔用了她的東西才會敵視她?
“寧姐姐,你別難過,我不痛了,牛院判說這傷很快就好,皮外傷嘛。”
寶昕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落淚了。
“錦心妹妹真勇敢!”
錦心咧嘴笑:“大哥說過,你四歲多傷了下頜,那麼重的傷也沒叫過痛,難道我還不如姐姐?”
伸出纖嫩的手指點點寶昕的下頜:“這裡竟然還沒完全消除?姐姐會不會很遺憾?”
寶昕搖頭:“你哥哥不嫌棄,我自己也不在意,所以,這處傷痕,與我長的眉毛這些一般,既然已經是身體的一部分,我為何要遺憾?”
“還是繼續用藥,我相信姐姐一定能跟我一樣,光滑如初。”
寶昕點頭,心裡暖洋洋的。
還好,成為一家人,還有錦心這個好妹妹在,總算讓寶昕的心不會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