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愣怔片刻:“葉統領……休沐。”
嗯?
常年無休的葉統領……休沐?
“什麼意思?”皇帝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他不是不讓手下不眠不休做死事的主子,可葉循喆,那就是個沒有早晚沒有休沐的怪人。
“老奴的意思是,葉統領每隔幾日就會休沐,說是補一補前些年拼命耗費的心神。”
“扯犢子!算了,等咱們的大統領休沐過後再說吧,不急。”
“那還叫牛院判他們嗎?”
“先把牛院判叫來好了。讓那小子,起來給老子立即滾,礙眼。”
大喜好笑,皇帝其實喜歡和關心阿摩殿下,又不願意正視而已。
百年難得休沐的葉統領,這些日子看起來很空閒,興致勃勃地帶著一名黑衣女子在街上閒逛,品嚐各種美食。
今日,兩人來了味之源,坐在臨窗位置。
“依佧姑娘……”
“你真是,娘們兮兮的,跟你說了多少次,叫我依佧就行。”
葉循喆一貫冰冷如戴了面具的臉綻放出溫暖的笑意:“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依佧,這家酒樓是龐家的營生,有貴妃娘娘的股。”
“管他的,你請客,我又不付錢。寧六娘在家帶孩子,很辛苦,我們多吃幾次幫他們酒樓多掙錢。”
葉循喆呆怔,這是什麼話?敢情,他是金山銀山,名字叫“冤大頭”?
“你果然與寧九娘如同姐妹啊,這麼精。”
“那是。寶昕年紀雖然小,但是性子好啊,我和她啊,有緣。”
“依佧二十多歲,看起來卻如十六,與寧九娘做姐妹也合適。”
“咯咯咯咯,你真有趣。我就奇怪了,你得空就來請我,還勉為其難說好話奉承我,到底圖什麼?”
小二上了酒菜,依佧遞給葉循喆一壺酒:“來,先幹了這壺酒,再來說說你的圖謀。”
葉循喆嘆氣,眼中有亮閃閃的寵溺閃過,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依佧酒量好,但是也會喝醉,今日適可而止,他們家的酒烈。”
依佧與他一碰酒壺,抬手就灌進嘴裡,咂巴兩下:“烈嗎?還好啦。我倒覺得有果子的清香。京城的果酒叫烈酒?”
“不是。”
兩人一邊閒話,偶爾鬥嘴兩句,沒一會兒每人就灌下了三壺佳釀。
“真不錯。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想知道什麼?”
“你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得空不回家陪伴嬌妻幼子,或者青樓楚館放鬆,為何要陪我?”
“我……尚未娶親,何來妻、子?”
“啊?沒娶?這麼老了,居然沒娶親?”
葉循喆臉黑了,他老嗎?絕對不啊。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依佧讀書習字,那是為了學習巫術,詩詞歌賦……她不太懂啊。
“斑鳩?斑鳩和淑女什麼關係?”
啊?斑鳩和淑女有關係嗎?
“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