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太子協理朝政,威嚴日重,只在太子妃跟前,還是會溫和許多。
“你呀,說話還是這般衝動。”
將太子妃拉到身邊坐下,“怎麼聽起來,你像在指責我一般?若寧家七房垮了,那就是我的責任?他寧世昀殆忽職守,是我造成的?”
虞氏緩和了口氣,用家常的聊天語氣輕言細語:“我可沒這麼說。”
“那是可用之人,我不會冤枉他的,必會讓人細查,給他機會,如何?你說阿摩那臭小子,幾年不回算怎麼回事?”
“西梁異動,父皇親自下旨讓他與虞大將軍聯合鎮守天擎關,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當年到邊關,是他自願的嗎?”
太子罷戰:“我的錯。寧世昀一事,嚴閣老親自過問,那是最正直嚴明的,且寬心。還有諸多事,有事回頭再聊。”
“送殿下。”
太子剛出太子妃寢殿,就遇上丁側妃,笑微微地問安,太子點點頭,吩咐道:“孤很忙,你們不可給太子妃添亂,守好本分。”
看著太子急匆匆的背影,丁側妃惱得跺腳:“什麼叫給太子妃添亂?定是她又在殿下耳邊編排我。”
身邊侍女提醒她,這還在太子妃寢殿附近呢,不收斂些可不成。
太子妃很快知道了這一幕,冷笑,以前是懶得對付她,自己可不是泥捏的。
“你去尋嚴閣老,打聽一下調查情況,再到別院,讓他們送信,叫那丫頭別急,她爹的性命是無礙的。”
派遣心腹出門辦事,虞氏仍覺心裡無底。想到寶昕,很是憂心,她以家人待阿摩,他們總不能傷她的心吧?!
就怪太子不肯通融,既然知道多半是被陷害,把人放了不成嗎?法不外乎人情嘛。
王氏本想立即搬家,在十三的勸說下,才暫住西偏院。
原本在西偏院伺候的僕婦,王氏將七房的情況講了之後,讓他們自主選擇,反正有好些人的身契壓根不在七房。
許多人猶豫了,又想立功又怕死,最後,走掉一多半。
“挺好,乾淨。”
王氏重新整理了身契,對安心伺候的,記下,以後給予重賞。
又去見過老侯爺,說明七房暫時不便搬離的苦衷,所有使費他們自己負責,或者關閉主院通道,他們作為客人只在角門進出。
寧盛樑原是有些後悔的,可老大仔細打聽過,老七落罪是必然的。
收起後悔的心思,他淡淡地對王氏道:“你多慮了,想住多久儘管住。你們的使費,從我這邊撥。始終,老七是我兒子。他賭氣分家,淨身出戶,可我是父親,等他的事情落定,該分你們的,不會少。”
王氏搖頭:“七爺怎麼說,就怎麼辦好了。只求父親出手幫幫他,他是無辜的。”
寧盛樑眼睛眯了眯,這是否無辜,他們說了都不算。
真沒想到,這個孩子會有牢獄之災!
“要相信太子殿下,那是未來的君上。”
王氏有些失望,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