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氏沒想到,一場久雨,七房會鬧出這樣的事,還好意思送信到主院,莫非期望替他們說話?
“不行,禁衛軍查抄,看我們不曾分家,難免禍及我們。來人,把七房請到善慶堂,你們,隨我去尋老侯爺。”
寧世衍得到訊息,也很驚訝,前幾日打聽到老七隨戶部尚書出行,正嫉妒他很可能得了太子的眼,那是將來的新君,受重用時就是飛黃騰達時,怎麼轉眼落了罪?
“老七終究時運差了些。”老侯爺手指敲著桌案,“現在情況不明,不便出頭。”
“父親,會不會禍及其他各房?查抄起來,可是亂糟糟的。”
“那能如何?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寧世衍小聲嘀咕:“若是分了他們出去,就兩相便宜。”
老侯爺看他一眼,“現在也來不及了。”
“老爺子,”褚氏離得老遠就嚷嚷起來:“七房的事可怎麼得了?這孽根禍胎。”
“褚靈嬌,無論怎樣,他是我兒子。”
“是是是,老爺子,咱不能幹等著,禁衛軍一會兒就上門了。”
“抄不完的。咱家無不義之財。”
“可你想過兒孫的名聲嗎?一個個的,可都成人了。”
“臨危難扔掉七房,他們一樣沒好名聲。”
“不是,不是。”
褚氏從袖袋裡掏出兩張紙,“前年,你們父子鬧不快,簽下分家文書,還請了城郊族老見證,只是你後來悔了,不認這文書。”
“淨身出戶那張?你……還放著?”
“是的。”
褚氏顧不得寧盛樑怪異的眼神:“我們只想過安靜的日子,並非落井下石。分出去,他們仍是寧家人,幫他們也是應當。老爺子,這時候,你可不能犯倔啊。”
“得問過他們再說。”
“我們,願意。”
王氏帶著孩子們走進門,跪在老侯爺面前:“既然禁衛軍出動,必然不是小事,七房不願牽連大家。既有這現成的辦法,七房高興著呢,請父親趕緊下令,府中奴僕統一口徑才是。”
“將來不怨不悔?”
“不會。背靠候府這大樹,七房躲了不少陰涼,就算回報大樹,也不能做蛀倒大樹的蟲豸。”
寧盛樑有些灰心,覺得與佟芳卿的最後一點念想也被掐斷。
“隨便吧。老大,你等會兒去打聽下,老七何罪下獄?”
“是。”
七房磕了頭回到西偏院,很慶幸這些年不曾將西偏院改裝,破破爛爛,正好。
“娘,別怕,爹爹會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