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昀要抓住樹枝,只能由王氏打結。王氏做慣了手工,做這個很簡單。
“你能抓住樹枝嗎?就一小會兒。”
王氏點頭:“能。”
要活下去,為了孩子們,就是樹枝被火燒灼,她也得抓住。
寧世昀騰出手飛快地將束腰扔出,半空中哪好使力,試了幾次都不成。
回頭看王氏,她的額頭在冒汗,手在顫抖,腳拼命想在崖壁站穩,卻總是滑落,看起來很危險。
“堅持住!”
寧世昀咬牙,再一扔,終於卡在了一處石縫裡,拉一拉,挺緊的。
兩個人肯定承受不住,他鼓勵王氏抓住束腰先過去。
王氏花著臉流淚,她未嫁時很野,可沒做過這麼瘋狂的事。
“為了孩子們。”
王氏接過束腰,努力向上攀爬,蹬掉幾塊岩石,險險地進了洞穴,伸出腦袋來:“夫君,快些。”
寧世昀拽了拽束腰,還挺穩的,他連爬帶縱,也進了洞穴,放鬆地坐了下來。
好歹,命保住了。
可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怎麼回家?
王氏不好意思地抖了抖絲絹的袢褲,膝蓋有些劃傷,“都是我連累了夫君。若我有些本事,夫君也不至於被困。要不,夫君想辦法離開,再來救我?”
寧世昀沒答應,若是因為他的離開讓王氏出事,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等一等吧,那些人走了,更方便府裡的人尋找我們。”
彭信他們晚了一步,五六人瘋狂斬殺,幾乎滅了全部的粗衣賊人。
彭信檢視彷彿領頭的人的手掌,“這是長期拿刀的,不是殺手就是兵士。能呼叫這麼多火藥,估計和軍營有關。”
泰學他們回府求援,王管事他們殺了個回馬槍,與彭信他們匯合了。
“我們直接到崖底找人吧。”
循著掉落的軌跡,大概找到他們可能掉落的方向,崖底被炸得一片狼藉。
“狗孃養的!”
王管事輕啐,他們今日大意了,沒想到害得夫人生死不知。
“王管事,這碎布……好像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