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腦子比不過;為將,又打不過秦步琛,讓他很是惱火。
退後好幾步,他沉住氣:“你果真要打?這麼些人的性命你不顧了?躺著的臣子,你也無視他們?”
秦步琛咬牙,打一架心情鬆快許多。
“你如何保證你說的話能作數?”
“不能保證,但是我不會讓我將來的臣子白白犧牲。”
皇帝撥出一口氣,轉身又走回太后身邊,與方丈對視,方丈皺眉,搖了搖頭,皇帝很焦灼。
“武為慎,你可真行!朕信重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朕,回報東華國的臣民的?”皇帝回頭找武為慎的麻煩,希望能再拖一拖時間。
武為慎拱手:“良禽擇木而棲,為臣者自然選強者。”
“當日夜襲,東郊是不是有你佈下的陷阱?”
武為慎哈哈大笑:“不愧為君上,這也能聯想到。不錯,當日讓虎頭灣的人不斷消耗你們的體力,封閉城門,你們只能過流雲河擇東郊而入,而東郊城門歷來由我等親信把守,當日是打算讓你們成為虎頭灣的肥料的。”
皇帝冷哼,“所以,你們用船運走了車馬和屍體,然後再虎頭灣焚燬,難怪會毫無痕跡。”
“僥倖,也是天公作美。”
“錯,是天公沒有成人之美,才讓朕有機會遣人挑了你們辛苦建立的營地。”
武為慎臉色變了變,“陛下的確英明,只是,陛下真以為我們建立的營地就這麼一處?狡兔還三窟呢。”
皇帝冷哼,揹著手昂著頭,“東郊軍營你並未全部掌握,今日帶出來的人不過十之三四,秦步珏,你們也不行嘛。”
“人不在多,聽話就好,我們這不是就快達到目的了嗎?!”
且不說大殿內劍拔弩張,卻說寶昕與司馬翎,焦急地等在古井附近,急得快拔光頭髮了。
“怎麼就沒一個人上來?給點訊號也成啊!”
“你別急,戰事緊急之時,無人會顧及發訊號一事,完全得靠自己去分辨。我已經讓護衛發出訊號告訴我爹他們,若能救援及時,火藥找不到也沒關係。”
“你倒是很鎮定。”
“說到打仗,自然是我比你懂。大殿那邊也許很艱難,可是這邊只要有進展,那邊就如同大火遇上水,嗞兒,滅了。”
“嗤!”
“你爹爹,就是司馬大將軍,沒跟靖王府一條線?遼東可是一直由靖王主管的。”寶昕試探。
“放心吧。大是大非當前,我們司馬府不會支援他的,這個不用問我爹,我就能保證。”
她扶著廊柱起身,跳到井邊,黑幽幽的古井她勉強能看幾尺遠。
“天吶,這得多深啊?他們會不會跌落深井了?”
“不會,東西找到了。”
彭信倏地冒出頭來,嚇得寶昕差點沒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