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在做夢,可是在夢裡能與阿摩哥哥說說話,也是很好的。抽空回來看看吧,就算不看我們,也要看看你的弟弟妹妹嘛,他們與你,可是一母同胞啊。”
秦恪覺得身上一陣陣顫慄,這是夢嗎?
為什麼瑾兒妹妹的說話聲如在耳邊?
若是她的夢,為什麼自己還在自己的床上,那是如何入夢的?
如果他應答,會不會驚擾瑾兒妹妹?如果他發出聲音,瑾兒妹妹會不會消失?
若是不說話不應答,秦恪有些不甘心,相隔千里,他是真的牽掛瑾兒妹妹,比牽掛自己的弟弟妹妹甚至孃親,還多得多。
所以,他是真的把瑾兒妹妹當做嫡親的妹妹,絕不外待。
秦恪閉上眼,輕聲說話:“瑾兒妹妹,我也很想你,牽掛你。”
他不敢停頓,惟恐讓瑾兒反應過來人就迅速消失。
“我很忙,我得有自己保命的手段,這樣,也能保護你們。我在邊關,在千里之外,相隔太遠,無法把握局勢,有人謀逆我也無可奈何,但是,只求瑾兒妹妹保重自己。”
“這幾年我讓人訓練了一批小鷹隼,可厲害了,因為是從小養大的,很聽話懂事,已經試飛多次,確定能飛行千里送信無誤。當然,我得讓人帶他們到臨洛城認路,這樣有什麼訊息我們就能及時互通。”
“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家事國事天下事,你可以關心,除了家事,其他的事不要牽扯太多,陷進去牽連的,也許是整個家族。你不愛你的小弟弟了嗎?你不愛你的爹孃嗎?還有你嬌弱的姐姐,他們能承受得起雨打風吹,可是能承受得住血雨腥風嗎?”
寶昕驚愕不已,天吶,在夢裡居然能聽見阿摩哥哥回話,這個夢太有意思了。
“我明白的,我不會再冒失,定以家人的安危為己任。阿摩哥哥,好奇怪哦,我怎麼可以與你在夢中說話呢?哦,我明白了,夢中的你肯定要跟我說話的。嘶,也不知道邊關你的臥房是不是真的這般。”
隨後兩日,寶昕感覺與秦恪如影隨形,甚至能看見他們幾萬人訓練的熱鬧場面,讓寶昕高興得,覺得這個夢太有意思了。
秦恪卻很憂慮,他沒說話,只用筆書寫,詢問教導他詭道為君之道的燕凡燕先生,這種情況是否正常?
燕先生蹙眉,在紙上寫道,此乃離魂之症,離魂者自己不自知,會到她心中牽掛嚮往的地方來。
此話若被寶昕知道,一定會氣得動手,莫非她嚮往的,是秦恪的臥房?
秦恪又寫:可有解法?
燕先生又道:丹雅城有南魯來的巫,可試一試。
邊關附近沒什麼寺廟,最近的丹雅城也沒有。
秦恪沒想到,這裡竟是瑾兒牽掛嚮往的地方,一時間心裡軟軟的,嘴角露出笑來。
他向虞大將軍請了假,本想帶唐鬥他們騎馬而行,畢竟丹雅城離邊關還有些距離,可有又擔心瑾兒跟不上,還是選擇坐車去。
唐鬥訝異,馬術如此精湛的殿下,要坐車去丹雅城?
秦恪坐上車:“瑾兒,我們去丹雅看南魯的巫,很有本事哦。”
寶昕嘻嘻笑,秦恪就放心了。
一路閒聊,雖然看不見,可秦恪還是心安。
“那個司馬翎最討厭了,失手讓我受傷,居然想負責,他能負什麼責?難道就這樣想把我娶進他們家去?嗤,異想天開。”
秦恪臉色一黑,司馬翎,居然敢搶……
搶什麼?
做妹妹的遲早要嫁人,當兄長的,還能怪別人搶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