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借姑娘吉言。”圖師傅開懷大笑,怎麼說也是好事不是!
何況,姑娘心善,給了他一成的利,木雕店賺錢,那他也跟著賺錢,必須上心才成。
晚間,秦恪送來龐維翀請司天監看的日子,正好能趕在秦恪離京前開業。
兩人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野梅,花還沒開,可枝繁葉茂的感覺,彷彿帶著天然的花香。
秦恪說起昨日與龐維翀吃飯喝酒的事。
“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味喝酒,還怪你過河拆橋,見死不救。”
寶昕好笑,這什麼跟什麼嘛。
“不過是求而不得而已。不過,他也不想想,我姐姐才多大,他這樣會嚇壞我姐姐的。你告訴他,我已經勸告過姐姐,他也收斂點,別壞了大家的交情。”
“嗯。正月初九宜開張,那時候大家還沉浸在年節裡,估計沒什麼人來。”
正月十五前開張,是寶昕堅持的。畢竟秦恪算二東家,他正月十六離京,總得讓他看著自己的營生紅紅火火地開張不是?!
“沒人來,那是我們早就估計到的。其實年前開張,還能做些生意……罷了,會好的。”
“嗯,我給咱弄到兩年免稅的特例,別急。”
“真的假的?太有本事了。”
寶昕對生意不精通,但是她聽娘說過,商家想要獲得免稅,那是在皇帝頭上拔毛。
“沒我什麼事,是我娘爭取的,放心吧。”
寶昕跟秦恪說起方家的八卦,秦恪眼眸閃了閃。
方家夫人與母親是表姐妹,所以,寶昕口中那個討厭的方月檀、跋扈的方月桃,也是他的表親。
“討厭他們,就別理睬他們,不必勉強自己平白覺得委屈。”
寶昕有時候覺得,自己經歷兩世也比不上秦恪這小子,真的,他的沉穩與聰穎,比寶昕更像兩世為人。
“阿摩哥哥,我得像你學一學,有本事,又豁達。哦,對了,若你回了邊關,發現什麼好的木料,或者西北什麼精貴玩意兒,記得收集了送回來,賺錢可是大事。”
秦恪無語,錢再多,得有命花。
“改日到邊院坐坐,有事可以告訴昌義先生,他應付不了,會幫你尋求我孃的幫助。錢要掙,可小命得保住,免得下次我回來咱店子就少了個東家。”
寶昕不好意思地低頭,在他們倆認為很平常的事,可落在他人眼裡就說不出的詭異。
唐鬥與石修裹著披風蹲在圍牆上,邵子坤轉了一圈回來,好奇地問唐鬥:“你們看著不覺得奇怪嗎?殿下十歲,九姑娘今年五歲,可他們沒有吃喝玩樂,他們在談生意,在說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這很正常嗎?”
“少見多怪。”唐鬥望天撥出一口白氣:“第一次見九姑娘,那就是個古靈精怪的,而且想得還很周到。我告訴你們啊,正常情況來看,我們是要跟著殿下一輩子的,他在乎什麼人,我們就在乎什麼人,別瞎猜疑,也別隨便出賣訊息。那是殿下救回來的小姑娘,誰要想傷害她,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