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想,就是儘快將訊息送出去,儘快結束,無功,至少能交差了。
這個匪窩,表面嚴謹,其實處處都是漏洞,想想辦法,離開不是難事。
大爺將三爺和奎二找來,指著剛送來的信:“不知道哪裡惹了麻煩,有人四下查花樓、翻匪窩,而且鬧得越來越大。我們這裡倒是隱蔽,無人前來。雖然不怕,卻是麻煩。抓緊時間,督促後山的進度。”
“知道。翻查花樓?想來應該與我們無關。”
“無論如何,送信給主公。另外,人員的訓練也不能放鬆,誰知道哪天就得用了。”
“明白。”
“最近營地有沒有異動?”
奎二搖頭:“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能吃好喝好,又不打罵,他們能有什麼異動?刀還沒舉起來,人就癱倒在地了。”
“現在天氣冷,倒是不用太過在意,真有本事私逃,凍死他們。行了,過幾日得帶些人去拉糧食,白得的。”
秦恪他們將朱老漢家當作大後方,有他帶著,去稍微富裕的各家買了一些必需品,還從獵戶那裡買到幾張硝好的皮子,請村裡的媳婦子縫製一番,貼身穿著,雖然粗糙,很是保暖。
秦恪將唯二的兩張白狐皮也請人縫好,萬一找到寶昕,給她穿上,也能抵禦寒風不是?
能找到吧?
“做下記號了?”
“當然。”
天色漸晚,早早地吃過晚餐,朱老漢便醉臥床榻。
他們將馬牽出來,從內將門栓上,跳牆而出。
他們必須趁夜查探,不能放過一切可疑。
朱老漢說得很清楚,廢棄的村子往裡走,可能有人駐紮,否則不可能有光有人進出,朱老漢自己就不信鬼神。
晚餐時,嚴明過來了,寶昕就沒出去送餐。
“我溜過去看過了,那邊看起來阡陌交錯無邊無際,實際上盡頭處是人工挖出來的又一處深坑,下面安置了許多箭竹。”
“陷阱?”
“嗯。無數營地無人巡邏,因為他們自信有四座箭塔,無人敢逃。我發覺,他們的重點,是那座山。不是開山採石,而是在山腹修建什麼。我不能太明顯,只是簡單檢視過。”
“那豈非無路可逃了?”
“你說的鼠洞,這兩日深夜我就出來繼續掏,現在能爬出去。可是你必須爬一段路才能直起來,而且不能穿黑色。”
寶昕搖頭:“我不會獨自離開的。”
來的時候就看過,附近可沒有村子。她一個人,冰天雪地的,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附近沒有驛站,也沒有官衙兵營,我獨自出去意義不大。考慮好再說。你還去掏牆洞??可別讓牆坍塌了。”
“我有數。嬸子的傷完全好了嗎?”
“不怎麼痛了。一起吃飯?”
“不用,我待久了沒好處,會被人留意。”
嚴明匆匆離開,寶昕想了又想,決定晚間回去先問一問劉木根,看他有沒有訊息渠道,畢竟他是專門出來查探的,不可能毫無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