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婆兩眼眯了眯,轉頭看了看發呆的寶昕,笑道:“有心了,肖妹子。我家孫兒是個安靜的,不愛說話,讓你見笑了。”
“安靜好啊,看起來很斯文呢。我還得端一趟,先忙了,若孫大姐需要開水熱水,儘管來,孫大哥可幫忙不少。”
“謝謝了,我們也得了不少便宜。”
肖娘子轉身冷了臉,孫老頭與孫婆子哪裡能生出這樣的孫兒?
而且,剛才……
腦子裡回放著小子行的福禮,肖娘子失笑:這孩子,明明是個姑娘家,倒是聰明,用這簡單的方式告知性別。
難道,是被拐賣的?
肖娘子揉了揉眼睛,就算是拐賣的,現在的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大不了,多給他們些肉菜。
唉!
秦恪他們快馬不停,兩日疾行,追過了谷陽,一直追到丘興。
“公子爺,您不眠不休兩日了嗎,這樣下去會垮掉的。”
“時間寶貴,繼續追。”
石修大著膽子上前:“這樣不行,歇息一下,恢復體力再繼續追。再說,我們也不能盲目追下去了,要商議一番。”
剛開始還能尋到蹤跡,可一直追到丘興也沒追上馬車,不合理,只能懷疑對方棄了馬車,並掩藏起來。
秦恪點頭同意,尋了處客棧歇了幾個時辰,大家才坐到一處分析。
邵子坤道:“先前因為著急,我們沒有想到,現在雖然寒冷,可開浦江並未上凍,無論是貨船還是普通客船,依然在行走。那麼,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沿路追來沒有絲毫蹤跡。”
“是啊,他們總不至於走路來隱藏行跡吧?”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許改走水路?”
“有這可能。”
秦恪年紀小,心思深沉,又在邊境歷練,誰也不敢小看他。全都望著他,等他拿主意。
秦恪手敲著桌面,覺得不能胡亂追蹤,必須做出部署。
安慶好奇地問:“屬下實在好奇,為什麼公子爺會對永定侯府庶房姑娘這麼上心?”
這樣的緊張時刻突然冒出這樣的問題,秦恪有些愕然,望著他半晌沒說話。
邵子坤踢他:“多嘴。”
身為護衛,按要求盡力去做就成,那麼多話!
秦恪擺手:“人與人能認識是緣分,能想出下去成為朋友,那就不僅僅是緣分了。而且,我們還是生意夥伴,你們的月俸能不能多些,就看這營生能不能順利。”
眾人知道他開玩笑的,但是也能從他的話裡聽出認真。
“兵分兩路,一路繼續騎馬往前,到樂都回返;一隊尋船走水路。不是說麻雀飛過都有影子嘛?線索我們有,一男一女兩個老傢伙,帶著個小姑娘,不,也許會改裝成男童,只要有相符的,絕不放過。”
石修笑道:“幸好是冷天,若是夏季人來人往,還真不好找。”
“邵子坤,你去包船,陸軒、石修跟我沿江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