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不已,若是可以,她一定會跳起來大笑兩聲。
不過,現在可是處於危險中,好像被人給捋走,而且已經離開了侯府。
前世,沒有這事發生,誰會出手對付庶房子孫呢?無利可圖嘛。
對了,她是在樂城院被擊昏的,那個自稱是哥哥院子裡的三等丫頭的小姑娘,真的是哥哥院子裡的嗎?
只想著防備他人以男女大妨陷害,忘記了作為小姑娘,可以被人賣掉賺錢的。
火油燒死?他們七房跟誰結了生死大仇,要這般對付她?
輕輕動了動頭部,她苦笑,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下頜疤痕未消,又遇這樣的事,她是招禍的體質?
阿彌陀佛,還好還好,老天爺還算仁慈。
從今往後,自己不會再浪費時間。
賣到樓子裡?哼,想得美。
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逃走吧!
這時,她更渴望將彭信收羅在手下,遇上這樣的危險,她不用害怕。
還瑾兒呢,這下美玉一般的名聲完全沒有了。
聽著外面兩人輕聲嘀咕著什麼,拉車的牲畜發出清脆的踢踏聲,聽起來不像馬車。
若是騾車,行進速度還是挺快的,運氣好一轉眼就會與爹孃分隔上百里。
表演得一個時辰……寶昕有些想哭,一個時辰早就遠遠離開臨洛城了。
但願香薷香芸機靈些,能儘快發現她沒在府裡。
去他的,什麼棍子砸的,後腦勺一陣陣發暈。
先睡會兒,半夜再尋機會逃離。
她一個嫩生生的小花苞,還幹不贏兩個花落葉萎的老雜碎?哼哼,那就買塊豆腐撞死。
猜測著可能走的路線:若出北門,只好賣往遼東,若出西門南門……嘶,可以賣的地方就多了。
萬一逃不掉,能不能被賣了以後多多許下銀錢,把自己贖出來呢?
胡思亂想了一通,不知不覺在搖晃中睡了過去。
這是一輛騾車,很快出了城,換了一輛馬車,依然將寶昕塞在布頭堆裡。
寶昕後腦勺有傷,一直沒醒。老太婆拿了點傷藥替她擦上,由得她睡。
“棍子敲得太用力,後腦勺有血跡,腫了,會不會有問題?”
“有問題也顧不上,趕到谷陽,走水路。”
“好的。”
卻說秦恪與龐維翀今日是來遲了些。
想著有御賜的匾額,那可是天然的護身符,生意想不好都不成。
那麼,位置就很重要了,這樣才對得起陛下的青眼不是。
兩人把手中能動用的鋪子篩選再三,最後確定朱雀街主道邊的一處兩層樓的店鋪,那是秦恪手裡最好的鋪子。
以前租給人做香料營生,去歲收了回來,一直閒置。
“這裡只需簡單清理就能用。去告訴九妹妹,她一定很高興。”
兩人趕到永定侯府,允知得了訊息出來迎接,相互見過禮:“妹妹早就派了丫頭來等候訊息,可能都急了。”
秦恪將手裡的食盒交給允知:“給她帶了幾樣熱食,你拿給她吧,她一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