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二姐姐為什麼對七房就那麼看不順眼!
“二姐姐,你聽誰說的?我可沒淘氣,是去城郊施粥遇上刁民,唉,你們在城裡當然好了,還有安全保障。”
寶筌跳出來,指著寶昕:“就是淘氣!現在天氣不好,哪裡來的那麼些刁民?哄人也要看看物件嘛。二姐姐,我就說上次也是她淘氣掉落土坑,卻不要臉地推到我和寶箏頭上,現在打臉了吧?!”
旁人小聲議論:“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頑皮,小小年紀還知道嫁禍呢。”
有人不以為意:“小姑娘知道什麼,一定是大人教的,無德無品的身為長輩的人。”
“小姑娘可惜了,容貌有損,將來就難嘍。”
……
寶昕深吸一口氣,以前怎麼不知道燕雀巷有如此多的閒人呢?!
寶祺還算穩重,可寶筌寶箏那得意的小模樣,簡直快上天了。
“七姐姐,八姐姐,進香回來掉落土坑一事,你們不是已經受了懲罰嗎?現在這樣,難道想說祖父、祖母不公正?要不,外面再到祖父祖母跟前理論理論?”
“至於我臉上的傷,的確被賊人所傷,有很多人可作證,怎麼到你們口裡就成了淘氣頑皮?是不是將來你們無論遇見什麼事別人都不必擔負責任,那都是你們自己淘氣頑皮所致?”
“呃……”
“九妹妹,我們也是關心你。”
“打著關心的旗號,卻實施傷害之行,這是做姐姐該做的嗎?二姐姐,你可比妹妹我大八歲呢,就是七姐姐八姐姐也比我大了四歲,你們做姐姐還做得真好,侯府都不必修葺圍牆了。”
侯府隱私被大量曝光,圍牆能起什麼作用?不如拆掉。
寶祺臉紅了,低頭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姐姐沒留神,疏忽了。”
“我本來可以直接進府,畢竟我的傷需要換藥,我也需要服藥,因為看你們在府門前,身為妹妹哪能當作沒看見呢,沒想到這一停下就被無中生有地尋釁,呵呵。”
看熱鬧的人也不敢太過分,誰那麼無聊要跟永定侯府對上啊,又不是深仇大恨。看小姑娘眼神不善地掃過他們,尷尬地笑了笑,各自離去。
寶筌恨恨地道:“昨晚你慫恿西偏院的僕婦與祖母院子裡的人打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虛偽!今日祖母都氣病了,哼,你個大不孝的庶孽。”
“打了又怎樣?該打!你不服氣,也可以讓人來,大家切磋切磋嘛。庶孽?庶我承認,孽?大家同為侯府血脈,一脈相承,我們是庶孽,你們就是嫡孽,要尊貴一起尊貴,要賤,一起賤,呸,誰怕誰!”
寶祺愕然地捂住胸口,九妹妹怎麼入市井出身的潑婦一般?難怪昨日會出手打人,完全忘記侯府規矩了。
“好了,別說了,繼續在侯府門前丟臉,祖父該遣人出來罰我們了。都是姐姐的錯,不該拉著妹妹閒話,你看,越說越遠了。妹妹還是好好將息,尋神醫看看傷處,莫要耽誤,貽誤終身啊。”
寶昕不由扶額,要想詛咒自己儘管明說,藏藏掖掖的,沒膽鼠輩。
容顏有損,又不是完全毀容,她不知道多滿意呢!
昂著頭,徑自大步踏上階梯進了府。
走著瞧,讓他們看看庶孽是怎麼一步步爬高,讓他們好好看看庶門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