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兒?」
蘇淺警惕,跟著沈宴西走出了臥室,發現客廳已經乾乾淨淨了,各種擺設都恢復到了跟之前一模一樣了,甚至連牆上的掛畫都一樣。
但是也由此可見那些東西肯定不是世界獨一份兒的珍貴,不然沈宴西怎麼這麼快就弄到了一模一樣的掛上了。
不過,房間也不是完全跟之前一樣,牆上那幾個大洞還在呢。
就在沙發對面的牆上。
蘇淺環顧四周,「你找人來收拾了?」
沈宴西自顧自的在廚房裡忙碌著,沒搭理她,主要是覺得這個問題太顯而易見,還需要回答嗎?
不是他,不是蘇淺,難道還會是海螺姑娘?
「那外面,外面呢?」說到外面,蘇淺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手足無措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目光閃爍的在沈宴西身上閃過,又看向門口。
沈宴西冷冷的盯著她,半晌,吐司機裡「叮」的一聲彈出來兩片面包。
「站在那裡幹什麼,拿盤子過來。」
「哦,好的。」蘇淺趕緊拿盤子過去,看著沈宴西熟練的往麵包上塗果醬。
而他用的刀子不是專門抹果醬的,而是匕首。
擦光了果醬的匕首寒光鋥亮的,看起來就很鋒利。
「怎麼,想問我的話問不出口了?害怕我用刀子捅你?」沈宴西察覺到了蘇淺在一邊打量的小眼神兒,亮了亮匕首。
蘇淺抿唇,「只是沒見過用這玩意兒塗果醬的。」
「那你以後有的適應了。」
蘇淺抿唇,默不作聲的端著麵包走到了客廳。
這頓早餐兩人吃得還算順利,蘇淺主動的去刷了盤子。
沈宴西從浴室裡洗了個澡走出來,蘇淺還是忍不住的上去發問了,「沈宴西,女傭肯定也打掃了外面的是吧?你還說要帶我出門,路過你知道外面沒打掃,我肯定……」
「蘇淺,你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偽裝的沒心沒肺?」
沈宴西正在衣帽間選衣服,被蘇淺問得煩了,直接扭頭過來扯開了自己的浴巾。
然後蘇淺就又看到了那鬱鬱蔥蔥的森林。
趕緊背過身去,「沈宴西,你好好說話不行嗎一定要這樣?」
「這個問題想我好好說話,蘇淺,是你沒長記性還是我沒長記性?」
蘇淺要瘋了。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掐準了她內心的恐懼,以此來折磨她。
他從來都沒歇了要折騰她的心。
蘇淺咬牙,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衣帽間。
在外面,她發現了兩個袋子,裡面裝著女裝。
這個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的沈宴西從衣帽間裡走了出來,「換上這衣服,快點。」
衣服是黑色的連衣裙,挺肅穆乾淨的,蘇淺想了想,還是換上了。
連衣裙外面還有個長袖外套,早春的天氣裡也不覺得冷了。
蘇淺繫著外套的繩子走出臥室的時候,聽到沈宴西「咔」的一聲開啟了大門。
她的身子僵硬在了原地。
男人站在門口,拉開門回頭望著她,「不去?」
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