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不著一物,修長比直的雙腿交疊放著,車頂燈打得十分的秒,讓蘇淺這一眼看過去,有種自己在看畫中人的感覺。
沈宴西感受到了她打量的目光,扭頭過來看她,眼神傲嬌,「欣賞夠了?」
欣賞。
什麼樣的人才會用欣賞這詞去形容別人的注視,不是別人,沈宴西。
外面的雨噼裡嘩啦的在下,風雨飄搖的環境下,蘇淺感覺車子都在晃悠。.
沈宴西垂頭擺弄著手機,「現在意識到車子密閉性好的重要性了?」雨很大,有雨水順著車窗縫流進了車裡。
蘇淺懶得聽沈宴西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凡爾賽,沒說話,從包裡摸出手機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沒電了,又是一陣鬱悶。
而那邊,男人也不是手機玩得愉快了還是幸災樂禍了,唇角勾了勾。
外面的雨沒有變小的勢頭。
風也越來越大,這一晚,只能在車子裡將就過去了。
蘇淺放平車座,準備躺下。
只是她身上溼漉漉的,雖然裹了一張毯子,但是就這樣睡下去,明天肯定會感冒。
沈宴西被她翻來覆去的動靜擾了,扭頭看她,「你可以把衣服脫了。」
「我不會脫的,你想都別……阿嚏。」
話還沒說完,蘇淺就打了個噴嚏。
沈宴西放下手機,再看著她的視線已經不善,「蘇同學,把衣服脫了。」
「沈宴西,阿嚏。」
蘇淺覺得自己真的感冒了,撐著身子去置物臺上拿紙的時候,手腕被男人一把拽住了。
車子裡空間很小,沈宴西一扯,就很輕易的把蘇淺拽到了面前,男人帶著慍色的俊臉也隨之出現在了眼前。
他的眼裡有火焰。
蘇淺不可置信,「沈宴西,我生病了,你要強迫一個病人嗎?」
「你穿著溼透的衣服睡一晚,感冒加重,我跟你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待一晚上,被傳染的機率幾乎為百分之九十九,既然什麼都不做也會被傳染感冒,不如做得徹底一點,來點水乳交融……」
「啪」的一聲。
蘇淺軟綿綿的一巴掌朝著沈宴西打了過去,他一偏頭,她的巴掌就落在了他胸口上。
瓷白結實的胸口上立刻出手指印,紅彤彤的。
蘇淺愣了一下,沈宴西不怒反笑,「我再問你一遍,蘇同學,脫不脫?」
他就像是一支蓄勢待發的箭,蘇淺的回答則是一聲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