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西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顯然不是蘇淺要看到的反應。
她用力拉緊了皮帶,盯著沈宴西,「你少誇我。」
「蘇同學還挺特立獨行,不讓人誇,嘖。」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那我罵你?」
蘇淺覺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沒見過比沈宴西跟厚顏無恥的人,她把他的雙手綁好,走到前面,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剪刀,在他面前亮了亮,「沈宴西,今天我就把四年前你對我做的一切,還給你。」
說著,一刀下去,就將他的西褲從膝蓋上剪破。
撕拉一聲,蘇淺再奮力一扯,褲子就直接破到了他的大腿根,蘇淺看得紅了臉。
「蘇同學,還有條褲子呢?不幫了?我記得四年前你可是……」
「沈宴西,你閉嘴!」知道他會說出哪幾個字,蘇淺急得用剪刀懟在了他的身上。
剪刀尖兒扎得沈宴西疼得悶哼了一聲,嗓音厚且低沉,帶著能把黑夜撩撥起溫度的性感,「沈同學,輕點,別扎壞了?」
蘇淺還是挪開了剪刀,伸手把沈宴西推到了樹上,抬手看了看手錶。
已經凌晨兩點了,再過幾個小時那個夏令營團隊就要來了,為了小朋友著想,沈宴西最後一條褲子就留給他了。
蘇淺把剪刀往外一丟,正好在沈宴西伸腿能夠夠到的範圍之外。
「沈宴西,那就,再見了。」
這四年來,蘇淺的內心只會逃避這個魔一樣的回憶,她不斷的壓抑自己,好在有她有大量的課程跟工作可以麻痺自己,只要不去觸碰,就不會恐慌跟疼痛,但是偏偏老天就是這麼愛捉弄人,竟然讓她在好不容易想要放縱的時候又遇到了沈宴西。
他還是跟四年前一眼,不擇手段的對她步步緊逼,極度自私跟狂妄,總覺得世間所有的東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所以蘇淺就要用事實告訴他,就算他的能力超強到可以掌握很多東西,有一件事情他依舊是掌握不了的,那就是她,蘇淺。
「蘇同學,這就走了?」
沈宴西並沒有著急,反而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靠在樹幹上,喉結滾動,垂眸睨著蘇淺,「再玩玩唄,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現在走了,可是會錯過一場大好戲的。」
「什麼好戲?」蘇淺忽然警惕,覺得沈宴西的情緒平靜得不正常,「沈宴西,你做了什麼?」
「你過來我告訴你。」
沈宴西衝著蘇淺挑眉一笑,「不耍詐,保證告訴你。」
蘇淺狐疑,但是秉著對沈宴西狡猾程度的瞭解,還是緩緩的走向了他,不過試圖保持安全距離。
不過她才邁到第三步,離沈宴西還有一段距離,卻被他伸腿一勾膝窩,被碰到神經,雙腿一軟就朝著男人撲了過去,跌在了他的身上。
而下一秒,小樹林四周忽然亮起了強烈的白光,以及巡邏車鳴笛的聲音,無數裝備齊全的戒備中的警員快步逼近,並且大喊著讓他兩不許動。
蘇淺懵了,也不知道是腦袋短路還是被強大的燈光定住了,她真的就趴在沈宴西胸口不動了,並且還有把臉往男人胸口埋去的趨勢。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兒?他們要幹嘛?
「蘇同學怎麼了,不高興?不是想我被人看嗎?」
「沈宴西,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