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
她討厭這個名字,不管沈宴西嘴裡說的是不是那個人,她都討厭,討厭極了。
女孩兒軟軟的天真一笑,懵懂又純潔:「但是我不叫蘇淺呀。」她長得純,但是行為卻是火辣的,在沈宴西被反駁後愣神的片刻,舌尖就蹭到了他脖子上了,「沈教授,蘇淺是誰呀?人家叫桑葵,才不叫什麼蘇淺呢。」
說著,她的手臂就勾到了沈宴西的脖子上,嬌豔的身體如同蛇一樣的在他懷裡亂蹭:「沈教授,你上次看都沒多看人家一眼,人家可傷心了,不過這次你終於想起人家了,我好高興的。」
說著,她的手指便不老實的扯上了沈宴西的衣領,注意到了上面的口紅印,不過,她不在乎。
像是沈教授這樣的男人,既然不能完全擁有,睡到就是賺到咯。
而且,溫格報出來的價格還不菲。
桑葵是誰。
沈宴西沒興趣去深究。
只是她一句她不是蘇淺,就像是端著一盆冰水往沈宴西的那處潑了過去,把他給刺醒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腳下被女人發軟的長腿絆了一下,直接跌進了沙發裡,女人也驚喜尖叫著撲了上來:「啊,沈教授,你也太壞了。」
是呀,沈宴西很壞。
所以他一腳踹開了她:「滾。」
桑葵被重重的一腳踢痛了,暈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到男人拎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沈教授,你,你別走了。」桑葵趕緊爬上去抱住了沈宴西的大腿,雙眼有淚水溢位來,暈開了她臉上的妝容。
純純的模樣梨花帶雨起來,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幾分的,但是正在氣頭上的沈宴西是不懂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的,冷眼睨著那不肯鬆手的女人:「鬆開。」
「我不松。」桑葵就不,她曾經也是萬千寵愛的小公主,她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她犯得著這麼著急的要給自己找個金大腿嗎?
「沈教授,你就要了我吧,我求求你了,嗚嗚嗚,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家破產了,我爸爸攤上事兒被判了死刑,我哥哥,我哥哥雙目失明,做手術要好多的錢。我這學期的學費都是借的高利貸,嗚嗚嗚嗚,沈教授,求求你不要拒絕我……」
沈宴西如果是能被哭動的人,他就應該改名叫溫格而不是叫沈宴西了。
不過,桑葵的話確實有一點讓他去意沒那麼堅決了。
她說她家的情況,跟他調查的給蘇淺打電話的那男人,有點重合。
沒錯,沈宴西那天在蘇淺手機上瞥到了那個號碼後,就去查了,桑瑜,當年陽城第一首富桑家的公子哥,是個人物,不過還不夠沈宴西這種人物的級別。
沈宴西倒是聽過桑家的事兒,被人算計被拉著墊背了,攤上了無數的官司,數罪併罰後被判了死刑,二審維持原判,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桑家的隕落,只在短短几年。
不過沈宴西很驚訝的是,蘇淺怎麼會跟桑家人扯上關係,她人生履歷裡最高的級別標籤就是個姜家繼女了,在他們的圈子裡,名不正言不順的繼子繼女就跟私生子的名聲地位一樣,是無法真正融入這個圈子的。
沈宴西正愁找不到人問話,桑葵就送上門了。
他停了停腳步:「起來說話。」
「沈教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