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戲劇化叫蘇淺哭笑不得。
在她面前,優雅矜貴的男人夾著香菸向她伸出手:“沈宴西。”自我介紹,彷彿兩人沒見過一樣。
這樣很好。
昨晚的事兒就讓它留在昨晚吧。
蘇淺正準備規規矩矩的回握上去的時候,沈宴西忽然抽回了那雙寒玉似的手,將香菸摁滅在了菸灰缸裡:“蘇淺是吧,把我杯子刷了,記住,刷乾淨。”
蘇淺:“……”他有病吧。不過他不提昨晚上的事兒已經算是開恩,再說助教本來就是教授的私人小助理,她趕緊點頭上前,準備開始工作。
張姐見蘇淺能這麼快就上手工作,開心極了,心也稍微的放下了,本來還以為挑剔至極的沈教授要找茬呢。
她轉身出去,就遇到了隔壁辦公室的張教授。
見到張姐,又看向沈宴西的辦公室,張教授摘下眼鏡嘆氣:“又來個新同學?嘖,可憐。”
“我活了六十幾年就沒見過脾氣這麼古怪的人了,來學校才半個月換了三十個助教了吧,也不知道這個能堅持多久,可憐喲。”
頂級學術圈裡誰不知道沈宴西的臭脾氣,張姐也嘆氣:“希望蘇淺能堅持得久一點吧,她聰明,應該曉得臨機應變。”
“蘇淺?”
聽到蘇淺的名字,張教授彷彿想起了很久前的事兒,“就那個十五歲就考到了我們學校的姑娘?”其實也不久,就才四年前。
“是呀是呀,她現在在本校碩博連讀呢。”
“嗯,才十九歲呢,未來可期呀。”
張教授讚賞,看向沈宴西的辦公室卻更唏噓了,搖頭,“不過也是可憐的,去給沈宴西當助教,可憐喲。”
連連說了幾聲可憐,張教授才夾著課本離開。
張姐也嘆氣,知道蘇淺的家庭,卻不懂,明明是豪門大家庭出來的小姐,這麼拼命掙錢幹什麼呢?
不懂不懂,這大概就是現在年輕人們說的,卷吧。
*
而此刻。
沈宴西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