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她的手,吩咐楊思文,“我累了,想直接回去休息,你自己坐專機回去吧。”
楊思文點頭,“好!”
我領著林菲,轉身走出停車場,身形一閃,離開了申城。
楊思文會心一笑,轉身上車,發動了車子,緩緩的駛出停車場,向機場駛去。
……
回到家裡,我來到客廳坐下,半天沒說話。
林菲看出了我的心思。
“楚王劍始終沒有離開展櫃,嚴格來說,二爺不算盜竊國寶,最多算擾亂公共秩序,妨礙公務,拘留半個月也就可以出來了。”
“真的?”,我一愣。
“當然”,她說,“你別忘了,炎夏是不相信鬼神的,至於什麼障眼法之類的,那更是封建迷信,法律是不認的。二爺的障眼法,在法律上屬於封建迷信,楚王劍自始至終也沒離開展櫃,它只是在眾目睽睽下消失,後來又在衛兵們的注視下神奇的又回來了。整個過程,二爺甚至連展櫃都沒碰一下,他有什麼罪?”
我心裡那種沉甸甸的感覺一掃而空,頓時豁亮了。
“你怎麼不早說呢?”
“我也是那會才想明白的”,她輕輕出了口氣,“二爺這個人粗中有細,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每一步他都考慮到了。咱們跟他比,還是太年輕了……”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我問。
“難道不是麼?”,她反問,“他口口聲聲說自己盜竊國寶,可自始至終,他碰過那楚王劍麼?他是老江湖,比我們清楚炎夏的法律,法規,細想一下,他做的這些事哪裡夠坐牢的?他甚至連律師都不用請,到了警局自己辯駁幾句,最多拘留半個月也就出來了。”
“那他幹嘛又是流淚又是託孤的,把氣氛渲染的這麼足?”,我不解。
“他不想回南疆了,他要留在申城,和師妹在一起”,她會心一笑,“不把氣氛渲染足了,他怎麼把沈志託付給於蒼星?不把氣氛渲染足了,我們不幫他怎麼辦?說到底,於蒼星也好,我們也好,都被這老頭算計了。”
“難怪剛才我把他的包交給齊奶奶,老太太那麼平靜……”,我明白了,“感情倆人是說好的了?”
“是不是說好的,我不好說”,她頓了頓,“但起碼,應該是心照不宣吧……”
我不由得笑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狐狸還是老的滑……
這老頭子,真把我們給矇住了。
不過我並不生氣,相反的,我倒是很理解。我爺爺替我爸媽帶我,帶了我二十三年,老頭子就趕緊跑了,去追求自己的瀟灑人生了。二爺一個人帶娃四十年,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再不瘋狂,就真的沒機會了。
我長出一口氣,笑著站起來,“他和齊奶奶的事咱們不關心,時候不早了,咱們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林菲站起來,“我想今晚回去住……”
我一愣,“回去住?”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環住她的細腰,“真的回去?”
她輕輕推開我,拿起地上的兩個包,“你早點睡,我明天再過來……”
她轉身準備走,被我一把從後面抱住了。
“我明天再過來……”,她按住我的手,側著頭,輕輕的說道。
我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將包從她肩膀上褪下,扔到沙發上,捧著她的臉,一陣熱吻。
她攔住我,“爸爸明天上午回來……我在這過夜,他會察覺的……”
我靜靜的看了她一會,一個公主抱抱起她,快步走出客廳,來到東廂房,用腳一勾,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