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頭不解。
“這上面刻的,是您的命盤?”,我問。
“對呀”,他點頭,“你怎麼知道?”
“這是您老兄弟送您的壽禮”,我一笑,“把命盤刻在陀螺上,陀螺一轉,命宮就轉,既有轉運之意,又意指生生不息。所謂陀螺常轉,益壽延年,您這位老兄弟有心哪!”
老頭笑了,“是啊,我這老兄弟叫許天秀,年輕的時候我倆出生入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只是他後來娶了一個雲南姑娘,離開了上京,我們才分開的。雖說是不在一起了,但是他隔三差五的就來看我,我也經常去看他。這麼說吧,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只有三個,一是你爺爺吳小鬼,二是那個林小九林志生,三就是我這老兄弟許天秀。我們老哥倆過命的交情啊!”
他抱起陀螺,感慨不已。
我心說真是過命的交情,他都想要你命了……
但這話不能說出來,起碼現在還不能。
我微微一笑,“您老哥倆這感情,真是讓人羨慕……這樣爺爺,一會吃完飯,您在院子裡打一下這陀螺,也讓我開開眼。畢竟這麼大的傢伙,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老頭哈哈一笑,“行!吃完飯,爺爺打給你看!”
他瞥了一眼朱南星,勝利似的說道,“你看看,小飛就比你懂!你非說我這陀螺有問題,真有問題,小飛能看不出來?你呀,不是爺爺說你,你還是不行啊!還得好好學呀!”
朱南星尷尬的笑了笑,點頭道,“好好好,您說得對,我好好學,那什麼,您先把這陀螺放回去吧。”
“行!吃完飯再打它。”
老頭笑著站起來,抱著陀螺去裡屋了。
朱南星輕輕出了口氣,小聲問我,“怎麼樣?”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一會去外面說。
她明白了,點了點頭。
老頭放下陀螺,回來坐下,拉著我的手繼續聊天,聊的都是這陀螺。
我笑著應付了幾句。
朱南星站起來,“爺爺,您看這天也快黑了,我說了請小飛吃飯,咱們還什麼都沒預備呢。這樣吧,你們爺倆聊著,我去衚衕外面的惠豐樓拿幾個菜回來,咱們在家裡吃吧。”
我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吧。”
朱南星故意搖頭,“不用,你陪爺爺聊天吧,我自己去就行。”
老爺子一聽,跟著站了起來,“你倆一起去吧,點幾個小飛愛吃的菜。”
“不用,你們爺倆聊天吧。”
“聊天著什麼急?你們一起去,趕緊的”,老頭催促。
朱南星看看我,“那……走吧。”
我一笑,“走。”
我倆轉身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