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的鏈子,跟她的一致,唯有吊墜不同。
他的吊墜,是一隻鹿。
“定情禮物,一人一條。”
鹿一白看著周懷幸抓著的項鍊,突然便說不出話來。
這人從來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配飾,可現在,只為了一個寓意,就將這吊墜貼心安放。
這是他的鹿。
她手指摩挲了一下吊墜,衝著他笑:“那周先生可要戴好,別再丟了。”
這隻鹿與他糾纏許久,如今終於重新回到了他的心上。
周懷幸彎唇輕笑,聲音鄭重:“當然。”
他不會再弄丟鹿一白。
鹿一白被他看著,難得有點不自在,輕咳一聲,說:“你要不要,幫我戴上?”
周懷幸十分樂意效勞。
鹿一白身子前傾,由著他將自己的頭髮撥開,手指拂過她的脖頸,最後將那一條雕刻著他們名字的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脖頸上微涼,吊墜在心口上方,一如眼前這人,也在她心上。
鹿一白彎唇,眉眼裡滿是笑意:“好看麼?”
周懷幸認真端詳了,才輕聲說:“好看。”
項鍊好看,可人更好看。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的。
從此她再不是夜裡的痴心妄想,而是白日的光明正大。
他今夜心情很好,就連開車的時候,唇角也都帶著笑。
鹿一白自然也是歡喜的,可當瞧見這人的模樣時,又忍不住失笑。
她就在副駕駛坐著,可週懷幸生怕她丟了似的,時不時的偏頭看她。
男人目光灼熱,讓鹿一白有點不好意思,又逗他:“周總現在的笑容很多呀。”
周懷幸便問:“以前不多嗎?”
鹿一白頓時搖頭,反問:“你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
周懷幸說不知道,鹿一白就學他。
“鹿一白。”
她臉上沉著,目光冷凝,很有幾分周懷幸的架勢。
“看到了嗎?您以前,就是這種冰山冷臉。”
鹿一白哼了一聲,剛開始的時候,她真覺得這人是個高冷的,後來才知道他是悶騷。
不過現在麼,改成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