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微既煩惱又憂愁,雖說她跟時宴現在總是在掐架,可是心裡,她卻是已經將時宴當成了朋友了,眼下這情形……
她以後還怎麼跟時宴見面呢?
林見微試圖想要將這件事慢慢冷卻,大家都是成年人嘛,就當是一夜荒唐,醒來就當沒發生就好了。
誰知時宴還來找她,且……說要對她負責。
他的話將林見微所有的打算都給打亂,男人的眼神太過真誠,真誠的讓她心裡都發賭。
林見微直接將話說清楚。
“時宴,你心裡有誰,咱們都清楚,不用挑明瞭吧?”
她不希望鬧到最後,他們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那之後,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
林見微覺得日子逐漸恢復正軌,反倒是時宴,開始晝夜難安。
他會不自覺的想起那一夜,也會想起很多和林見微的過往。
回容州給薛景山祝壽的時候,他就試探著問鹿一白,試圖讓對方幫忙,可鹿一白只跟他說了一句。
“微姐希望的婚姻,是基於愛情的。”
時宴便愣住了。
他一廂情願的想要對林見微負責,也許在某種方面來說,對林見微是侮辱。
發小胡榮來給薛景山祝壽,見他愁眉苦臉,就帶著幸災樂禍的問:“出什麼事兒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時宴第一反應就是踹他,不過到底心裡發愁,就試探著跟他說:“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年,有個女人潑了我一臉水?”
胡榮當然記得,說起來這件事,他又想起來別的:“你不是說,她還是個演員,後來跟你拍了一部戲,你倆恨不得掐死對方?”
時宴滿臉愁容,胡榮頓時湊近了他,問:“你別告訴我,你倆現在有情況啊。”
時宴就更加愁了:“那什麼,我跟她……”
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煩躁的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
這事兒有什麼好說的!
胡榮從他的態度裡,敏銳的察覺到了點什麼,不可置信的問他:“那什麼,宴啊,你可別告訴我……你跟她睡了吧?”
他直接戳中了時宴的心聲,時宴就覺得更加煩躁了。
他默不作聲,但是點了點頭。
胡榮差點蹦起來,圍著時宴左看右看,嘖嘖稱奇:“行啊時少,然後說行啊,萬花叢中過的人,終於肯沾身了?你這是悶聲幹大事兒啊。”
他說著,又調侃的笑:“恭喜我們時少,在而立之年,終於沒了貞操,可喜可賀。”
時宴終於忍不住,抬腳踹了過去:“滾你的吧!”
胡榮被踹了,也不生氣,還能衝著他樂呵呵的笑:“說說看,什麼情況啊?你也不像是那種胡來的人,真動心了?”
他還以為自己會聽到一個野蠻女友的浪漫故事,誰知時宴卻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將那夜的情況含糊的說了,末了又說:“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混蛋的……”
他這幾年心思都在鹿一白身上,想要對林見微負責,又覺得對人不公平。
胡榮卻是撇了撇嘴,又拍了下時宴的肩膀,說:“宴啊,咱們都是男人,別來虛的,我說句實話,你知道男人真的喝多了,是不行的吧?所以,別拿喝酒當藉口。”
這裡又沒有外人,何況他跟時宴這麼多年的交情,誰能瞞得過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