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他吧!”
伊爾克特林,領主大廳內。
位於主座的安琪劃掉隨手寫上的名字,冷漠且不失威嚴的命令道。
她穿著白色的袍服,頭戴冠帽,滿頭的秀髮被繫帶束縛在尾端,低垂至腦後,額間的神紋則點綴著那張清秀的臉,配合上眼底偶爾流露出來那一絲憐憫,使得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出來,清冷如同皎月一般。
“遵命,大人!”
侍立兩側的衛兵們隨即出列,架住那名因被判處死刑而掙扎不休的傭兵。
“不!你這個該死賤人!你有什麼權利...唔...”
他不甘咒罵聲被拳頭打斷,衛兵們在擊暈他後像拖著一條死狗般往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待開啟了封閉的大門,喧鬧便在廣場上圍觀的人群當中炸響:
“殺了他!殺了他!”
“那個該死的小賤人有什麼資格!”
“絞死這個人渣!”
“...”
安琪沒有理會這些囂雜的吵鬧聲,她徑直來到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身旁,拭去她低聲啜泣時流下的淚珠,“別哭,傷害已無法彌補,但人間的秩序由我們來審判,邪惡之人總會為其罪行付出該有的代價。”
女人感激的抬起頭來,她的手被安琪牽住,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隨著她漫步至聚攏起來的人群前方。
廣場上的騷亂仍在繼續,
衛兵們魚貫而出,拔出劍來侍立在左右。
“大人!”
群情激奮的傭兵們推選出來了一名頭領,他揮了揮手暫時壓抑住了即將爆發的衝突,神情高傲且充滿挑釁的昂著頭說道:“你什麼資格和權利來審判他人的生死?據我所知,伊爾克特林的領主是蘭斯大人,不是你這個靠美色娛人的小娘們!”
“混蛋!”
“殺了他!”
“沒有人可以在伊爾克特林侮辱我們的主教!”
“大家靜一靜!”
安琪平靜的聲音瞬間便平息所有激動不已的聲音,只是聚攏在一起的傭兵們仍能明顯的感覺得到,那些泥腿子眼中所飽含的深深敵意。
這讓一向習慣於以武力欺人,和善於用惡形惡狀來彰顯自身的他們難免有所難以適從,“什麼時候連綿羊也敢朝獅子瞪眼了?老子們手上拿的難道是哄小娘們的麥芽糖麼?”
人群不斷壓迫過來,衝突便在不停的推搡過程中醞釀,瀕臨爆發。
“100個第納爾!”傭兵頭領儘可能的控制著怒火,“對於這位...女士!我們願意出100個第納爾來彌補同伴所犯下的過錯!”
這筆錢足以在瑞恩享受一個高階娘們了!
他咬了咬牙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錢袋,高舉在手中不捨道:“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只不過是做事衝動了一點,再說就這點破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