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回到東宮,小喬便上前稟報:「太子殿下,新人已經入宮。」
所謂的新人,自然是衛澤蘭。
「好,我知道了,你著手安排吧。」
「是。」
花蘿走進去,把那批沒送出的公文放在桌上,是隨手一拋的那種,差點把其中一本拋到地上。
昭月連忙上前碼好:「阿蘿,你聽小喬說了吧,衛澤蘭已經被送過來了。」
「是,我知道啊。」
「那你真的要他侍寢?」
「當然了。」
花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是要收作侍君的,不侍寢難道把他當做菩薩供在東宮好看嗎?昭月,傳令下去,今天晚上就開始吧。」
「啊?你今天晚上就要讓人侍寢啊?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昭月微微有些驚訝,小聲嘀咕著,「我以為你至少會把保留了這麼多年的清白之軀留給無缺公子。」
花蘿更加不以為然:「王姬在婚前納男侍是常態,就算被外人知道了,誰敢說我不守婦道,傷風敗俗?」
「說的也是。」昭月嘴角抽了抽,「好吧阿蘿,你開心就好。」
昭月下去以後,把花蘿的命令傳了下去,今天晚上就要準備讓衛澤蘭侍君,同時也把這件事告訴了瞻星。
瞻星也驚呆了,暗中吐槽:「阿蘿這也太迫不及待了,第一天送來晚上就要侍寢,她究竟在搞什麼。」
「本來我聽了她的那個什麼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還以為她收衛澤蘭做侍君有什麼其他的目的,結果今天晚上就要同床共枕!昭月,你說她跟那些急色的男人有什麼兩樣,憋了快十七年,這是終於要釋放洪荒之力了?」
一般來說,就算是送進來的侍君也應該調教幾天才能開始侍寢,哪有像花蘿這樣的。
不過,東宮是花蘿的,花蘿想如何就如何,她們也沒法提意見。
昭月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阿蘿這究竟是想幹什麼,你說她這麼多年也沒跟什麼男人親密接觸過,保留了這麼久的清白之軀,好端端的送給一個曾經姐姐身邊的侍君,這算什麼?但凡她能找個一手貨再釋放她的洪荒之力我都還能想得開一點。」
瞻星聳了聳肩:「是啊,越來越不理解她的腦回路了。」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了燕無缺,如果讓燕無缺知道這件事,肯定很難過吧。
夜幕降臨,只聽嘩啦一聲水響,衛澤蘭從霧氣騰騰的浴池中上來,裹上浴袍,眸中還含著水汽,就連長長的睫毛也粘了晶瑩的水珠。
他開啟浴室的門,一個提著燈籠的侍女早就候在外面:「衛侍君請隨我來。」
「有勞。」
衛澤蘭的黑髮披散在肩,隨著夜風擺動,身形很單薄纖弱,浴袍穿在身上格外蓬鬆,還有一截拖在地上,有種惹人憐惜的味道。
侍女指引衛澤蘭來到花蘿寢殿門口,又替他開啟了門。
衛澤蘭進去以後,侍女低眉順眼,緩緩的將門關上。
花蘿本來在桌案前,手裡拿著書簡,面前擺放著一隻蠟燭,手指時不時在桌面上敲擊著,看起來很是悠閒隨意。
看到有人來了,花蘿放下書簡,抬起頭。
迎著花蘿的目光,衛澤蘭連忙撲通一聲跪下,花蘿伸了一個懶腰,微眯眼睛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