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隸都是什麼樣的?你用過的爐鼎又是什麼樣?”昭月見花蘿不避諱,可勁追問。
她先前好像聽瞻星說過,花娘為了提升功法無論老少美醜都通通要,只要是爐鼎她都要。
“我不挑,不過……”花蘿想起了先前的一段記憶,手點著下巴。
“最開始師父讓我實踐雙修之術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挑人的,不是什麼樣的人都下得了嘴,為此,師傅還罰了我。”
“她還罰你啊。”昭月瞪大了眼珠子,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
因為花蘿在她的印象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形象,居然也有居於人下的時候。
“當然,那個時候我只是個普通的合歡派弟子,師傅的徒弟,她不止罰我,而且罰得挺重。”
花蘿語氣平和,指腹在昭月嘴角摩挲兩下,將粘在指尖的點心屑彈開。
昭月覺得花蘿要不是一個美麗的妙齡少女,這個動作肯定顯得油膩而輕挑。
“那你挑人,然後呢。”
“然後師傅就專門給我找了一個俊俏的少年當我的專屬爐鼎,那個少年穿著粗布衣服,看起來也是窮人家的。”
花蘿仔細回憶,但也就記得那身粗布麻衣了,她對不重要的記憶記得很模糊。
“俊俏的少年,有多俊。”昭月追問。
花蘿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
“時間過得太久,我實在記不清了,更何況當時我只想著完成任務,哪裡會關注他長得什麼樣,只依稀記得大約是平頭整臉的,個子還是很高的,總之比那些禿頂油膩發福的男人要好得多。”
“然後,你就開始了你的實踐?”昭月竟然有些慶幸,至少花蘿一開始面對的不是一個老的醜的,沒那麼難以接受。
“也沒有急於求成吧,我只記得那少年害羞得很,比我還緊張,我就先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好像用了一兩天。”
“喲,阿蘿,你還怪溫柔的,還在乎爐鼎的情緒。”
“我這也是為了效果,有時候修煉功法最重要的不是數量,而是質量,懂不懂,小昭月?”花蘿點了昭月的額頭一下。
“那,阿蘿你的初吻是豈不是折在他身上?你知不知道那個少年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啊。”昭月有些遺憾。
“這我哪裡知道,爐鼎只是爐鼎,把它看作一個東西就好了,跟劍修弟子練的木樁沒什麼區別,還關注他的名字做什麼。再說了,為了完成修煉的事能叫做初吻嗎?反正那些我不認,在我心裡,我的初吻是翾殊君的。”
“哦!”昭月像是聽到什麼大新聞,驚訝的起鬨,隨即擠眉弄眼。
“阿蘿,你是說你的初吻給了……”
“沒什麼好說的。”花蘿連忙打斷了昭月,轉過頭去,露出一個側臉,有些不自在的撫摸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碎髮。
“阿蘿,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快跟我講講唄。”昭月連忙晃著花蘿的胳膊,把花蘿晃得一陣暈頭轉向。
“我就是一時興起,燕無缺這個人太正經了,如果不主動真的會一點進展都沒有……不過,當時瞻星好像很激動啊。”
花蘿想起了瞻星那天的表現,好像受了什麼很大的打擊。
“嗯!說來,姐姐也該回來了,要不我們給她寫封信,她是不是被雲州的風景弄得流連忘返,一時間忘了歸期。”
“忘了歸期當然不要緊,別忘了自己是誰就行。”花蘿語氣驟冷,跟剛才和風細雨的樣子大相徑庭,簡直就像晴空萬里驟降傾盆暴雨。
昭月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什麼。
“阿蘿,你在說什麼,我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沒什麼,或許等她回來,你自然就明白了。”花蘿面色譏諷。
“對了,阿蘿,我好像聽宮裡人說陛下要把你送去書院唸書,這是真的嗎。”昭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花蘿攤開了手,一副無耐的模樣。
“她要把我送走,我是沒法跟她抗衡的,誰讓她現在才是天啟國的女帝,我只是一個區區小太子。說起這事就生氣上火,她只怪我威脅她,但她就沒想過在做出決定之前跟我知會一聲就直接先斬後奏,根本就不尊重我。”
花蘿說起這話,就如同開啟了話匣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