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哪~~」
花蘿:「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各個誇我潘安貌,原來紗帽罩啊罩嬋娟~」
花蘿:「我考狀元不為把明顯、我考狀元不為~做***~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哪~~」
她在臺上甩著長袖,雖然唱腔確實平平無奇,但好在發揮穩定沒什麼差錯,看戲的賓客有人竊竊私語。
「好漂亮的戲子!這不是鶯兒和小黃鸝吧。」
「當然,不是她可比鶯兒小黃鸝漂亮多了。」
「這個戲子以前從沒見過,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呀。」
他們口中的小黃鸝和鶯兒就是唱春園那對兩敗俱傷的臺柱子。
班主在後臺連連點頭,也頗為滿意,果然大多賓客都在關注戲子的容貌,而非本身唱的如何。
再加上花蘿雖然唱得不算好,卻也沒什麼錯處。
很快,該燕無缺出場了。
給燕無缺上妝的人說道:「好了,小哥,該公主出場,你快去,快去吧!」
燕無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裝扮,好羞恥……
那人見燕無缺猶猶豫豫的樣子,想起班主的叮囑一時著急,下意識推了一把。
燕無缺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就這樣被推到了臺上。
當旦角扮相的燕無缺站在臺上那一刻,臺下下面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緊接著,有女子興奮的聲音傳來。
「暢春園居然有這麼美的花旦!」
「好俊的小哥!她扮的是公主?這也太好看了吧!」
「檀郎來了。」
檀郎是對一個男子容貌最高的讚賞,可以說,只有稱讚自己心目中覺得最漂亮的男子時,才會用到檀郎二字。
燕無缺站位不對,還在發愣,花蘿眼神示意他過來對戲。
花蘿:「突聽譙樓打三更。」
燕無缺:「駙馬他默默無言讀書文。」
花蘿:「叫我怎樣能做皇家婿?」
燕無缺:「想必是怕違法度加倍小心。」
剛開始還好,越對到後面燕無缺腦子越空白,畢竟時間太短,記性再好也不可能將詞和調子全記熟。
唱到後面,燕無缺幾乎是每唱兩句詞也錯,調也錯,聽的臺下賓客齊齊皺眉。
不過,當看到燕無缺因為意識到自己唱錯詞和調,油彩下漲紅了一張臉,以及紅紅的耳朵尖時,一切都變了。
那副窘迫不安的神態,如果換做是個長得醜的人,可能是真的在出洋相。
但燕無缺長
得不是一般的俊,故作輕聲的男音非常迷人,這副模樣在看客眼裡濾鏡厚重,反而覺得格外鮮活可愛。
看客,尤其是當女看客們痴迷的盯著燕無缺侷促緊張的窘態和紅到脖子根的俊臉時,心裡就不自覺的原諒了他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