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大放厥詞,倘若燕無缺有辦法讓她不得不只要他一個男人,那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無話可說。
自然,花蘿不會輕易跳進這個圈套。
「不知道翾殊君想要什麼要求?」
「我想殿下如實回答我三個問題。」
花蘿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可以,說吧。」
「那我就直言不諱了,不知殿下對於夏侯大人是何看法?」
花蘿就知道這個坎沒那麼輕易過去,畢竟燕無缺都親眼看到了。
她思考
的時候習慣性用手指在桌面敲出有節奏的聲響,「於我而言,他更像是親人。」
「親人?」
「翾殊君如此見多識廣,想來也聽說過我的歷史,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燕州生活的,夏侯一直陪在我身邊,他照顧了我很多,在燕州那麼多年的時間我們都待在一起。所以,他很像我的親人。」
沒等燕無缺再說話,花蘿主動說道:「翾殊君,我知道你想了解什麼。關於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事,我不是情迷意亂故意吻他的,我是不小心中了自己的合歡術。」
「後來我及時清醒,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花蘿覺得她如果不把實情告訴燕無缺,這事是沒完沒了了。
燕無缺也沒想到花蘿會如此坦誠的跟他解釋這件事,他沉默片刻,「我聽聞合歡術雖然會亂人心智,但對於意志堅定者無效或者效果甚微。」
「尤其是魅修本身,對合歡術有一定的免疫作用,那麼,合歡術是否不能完全迷亂殿下的神志?」
花蘿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合歡術於我而言,若是強行剋制,也亦無不可,但是中了合歡術若不能釋放,強撐過去是很難受的。」
花蘿是在變相告訴燕無缺,她確實是中了合歡術,本身對這種小小術法也有一定的免疫力。
確切來說,如果她真的不想,是勉強能剋制住不對夏侯謙做任何不端之事的,但是她覺得她沒必要忍,讓自己難受。
女帝讓花蘿從小接受的教育和被灌輸的思想從來沒有守身如玉那一套,而且作為天啟國唯二有資格無痛當孃的女性,她大可以多找男人開枝散葉。
因此對於花蘿來說,貞潔不貞潔實在不重要。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
「所以,殿下其實是自己心悅夏侯大人,不過是藉著合歡術當臺階下。」燕無缺語氣都消沉了幾分,他覺得自己像是個上趕著找虐的,明明想想就心理難受,還偏偏非要從花蘿嘴裡詳細瞭解,抽絲剝繭。
沒必要根本沒必要,什麼時候她想要一個男人還用得著拿合歡術當藉口?燕無缺著實多心了。
花蘿手撫上額頭,腦子如同塞了一團亂麻,語氣有些無奈:「翾殊君,你若非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
這話簡直如同雪上加霜,讓燕無缺更難受了,如鯁在喉,他繼續問:「第二個問題,既然殿下喜歡夏侯大人,那我呢?」
花蘿竟然從燕無缺平靜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憂怨,就好像一個捉女幹在床的怨婦指著鼻子責問自己出軌的丈夫: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