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會灼傷眼睛?」
「這麼跟你說吧,這個東西的原理就是拉近物體,從而使得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它,太陽光太強了,若真拉近,光聚得太過密集就燃起來了。眼睛肯定受不住,倒是有一種工具裝上可以看太陽,但是這裡沒有,一時間也搞不到,所以算了吧。」
花蘿只能作罷,坐在一旁石頭上等著滿天繁星出來。
趁著這個空檔,燕無缺也適時問出了自己
想問的問題,「殿下,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什麼問題,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花蘿看向燕無缺。
「都說花族是遠古神聖的種族,是天生就該坐上統治位的皇族,而且花族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那花族人究竟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花族會被列為玄武大***大族之一?」
「這個嘛……」花蘿用手掂著下巴,「首先,花族百分之百可修真體質,這個你肯定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這是最基本的。」
「其次,花族人的器官和肝臟有再生能力,當然,我們也不是無敵的,還是會被殺死,動脈可沒有斷了重接的能力,還有毒抗比較強。有古籍雲:花族女子貌昳麗,容色豔絕,品性如蓮;身輕如燕,行走如飛;行則春風拂面,萬物生機。泣則感天動地,呼風喚雨。花女疑似紅蓮生,應是瑤池嬌養成,這可是最經典的詞句了~」花蘿像是很有興致的說了很多。
「那你……?」
燕無缺有些驚奇的看著花蘿,花蘿連忙解釋:「不過,我說的都是遠古的花族。就是血脈最純的那幾代,百分百有這些特徵,滄海桑田,隨著花族對外通婚,花族血脈早已經被稀釋了,我說的這些厲害的特徵就從花族人一定會如此,變成了有機率如此。」
「反正我可沒這個本事,或者這些能力在我身上並不明顯。我的大部分血脈是鮫人族,只有小部分是花族血脈。說來,我運氣是真好,父親是鮫人族,母親是花族,兩種頂珍稀的遠古血脈都被我攤上了,不管我體內的血脈哪個佔了上風,都是稀有品。」花蘿半開玩笑的感慨道。
「翾殊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父親燕諸侯也是隨著母后開國那一代的功臣吧。」
燕無缺點點頭,「不錯,我曾聽父親提起,他和陛下如何結盟打天下,父親可是最早一批跟著陛下出生入死的人,情分非同一般,所以陛下將雲州給了父親。」
「當年跟著母后的人九死一生,能活著送功勳不容易,確實合該受此嘉獎。命運無常,且珍惜當下吧。」花蘿長出一口氣。
「咦?翾殊君,你怎麼不說話,莫非還在想我將來會不會成為亡國女暴君?」花蘿眨了眨眼睛,一臉戲謔的說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吧。」
燕無缺問道:「殿下,假如到了國家生死存亡之際,犧牲你一人的性命便可以保全天啟國的人,但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你的犧牲,更不會感念你,你願意嗎?」
花蘿幾乎不假思索:「如果我是個普通人,我惜命,當然不願意。可我作為一個統治者,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不管全天啟國人知不知道我的犧牲,我都會這樣做。」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只要死得其所就行。」
「是嗎?」燕無缺不死心的繼續問,「那假如他們不僅不知道你的犧牲,反而還因此誤會你,把你傳為昏君,讓你背上千古罵名,即便這樣,你也甘之如飴嗎?」
「這個……想想是有點難受,不過罵就罵吧,反正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豈能事事盡如人意,只求無愧於心。」明明是沉重的話題,花蘿卻說得格外輕快。
「沒事兒,我這人一向樂觀,即便一時背上罵名,說不定再過千年萬年後有喜歡研究歷史的學者會替我***呢?」
「嗐,其實想來,除非揹負千古罵名,我是不可能被後世記住的了。」
「為什麼?」
這下,輪到燕無缺問為什麼了。
「你想,有母后珠玉在前,她可是天啟國第一位女帝,又有那麼多豐功偉績,值得紀念的歷史。比如她當年如何剷除異己登基,是百姓眼中當之無愧的千古一帝,合該是歷史
上一筆濃烈的筆墨,我又如何蓋得過母后的光芒?」
「這天下已經太平了,難道讓我再收復一次?即便是這樣我也只是第二個登基的女帝,可以想見,在歷史的長河中,我只會是一顆暗淡不起眼的星辰,母后會是那一輪最亮最炫目的月亮!」
燕無缺囁嚅了一下,說道:「殿下也不必灰心,說不定後世會記得你的,你這顆星星的光芒,未必就不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