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著要讓他清楚
這一情況,所以也就沒有跟他繞圈子,免得他心存幻想,以後更難過。」花蘿也有些後悔。
「如今想來,可能的確是我太直接了。」
但不管是直接還是委婉,不都是那個意思嗎。
瞻星搖了搖頭:「你們這事沒法解決,除非你真能跟他保證,你這輩子只有他一個夫君,沒別的男人。」
「不可能。」花蘿果斷說道,「我的身份擺在這兒,我沒法跟他做出這個保證。」
「那就沒轍了,你們兩人的事情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你們自己解決吧。」
花蘿也因此陷入了苦惱中,跟燕無缺說真話,是她錯了嗎。
燕無缺這麼難過,她倒真的有點反思自己的態度問題了。
她對他好,縱然是因為婚約的緣故,按部就班。
換句話說,就算她的未婚夫不是燕無缺而是別人,她也會如此。
可誰能否認,在這按部就班的過程裡,沒有摻雜著片刻歡愉?
儘管根本不覺得她的想法有問題,但意識到燕無缺不高興了,花蘿心裡也不好受,覺得心裡悶悶的,悵然若失。
「那我們要回東宮嘛,阿蘿。」昭月在一旁聽了半天,才終於開口。
「不回去了。」
花蘿一抬頭,看見前面有一家酒樓:「我要去那家酒樓,你們先回去吧。」
「你一個人去啊,幹什麼,買醉嗎。」瞻星猜道。
「不用你們管。」花蘿反駁道,「你們先回去就好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放心,這京都安全得很,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也只是我保護你們的份兒,難道還能盼著你們保護我?」
「行了,我現在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不想有人跟著,趕緊回去吧。」
聽見花蘿說的這麼肯定,瞻星昭月只能先回去了。
「那阿蘿,你要快點回來啊,別到時候宮門關了回不來,現在牆被陛下讓人修得這麼高,你絕對翻不進來的。」
「行了,知道了。」
花蘿心想,倘若真的回去晚了,大不了在外面過一夜,反正明天又不上朝,不用擔心耽誤早朝的事。
瞻星昭月走了,花蘿直接上了酒樓,跟酒樓的小二要了好幾大罈子酒,而且還是酒樓最貴的烈酒。
又點了幾道小菜,獨自喝了起來。
瞻星昭月回宮不久,夏侯謙來到東宮送來一批新的公務,要花蘿處理。
見花蘿不在宮裡,而瞻星昭月卻回來了,夏侯謙就多嘴問了一句:「瞻星姑娘,昭月姑娘,殿下呢,她這是一個人出門了?」
「是啊。」瞻星喃喃回答道,「殿下心情不好,上酒樓買醉去了。」
「買醉?這怎麼行,喝酒誤事。」夏侯謙連忙說道。「那你們可知道殿下在哪家酒樓?我去找找她,別到時候喝醉了身體不舒服,殿下現在還中著蠱毒。」
夏侯謙的話提醒了瞻星昭月。
瞻星也很後悔沒有阻止花蘿,一拍大腿:「對呀!我們怎麼忘了她現在還中著蠱毒,隨隨便便亂喝酒,萬一控制不住蠱毒發作了怎麼辦。」
因為花蘿的蠱毒長久沒有發作,也讓她們忽略了蠱毒的危害性,萬一喝醉酒就發作了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