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聽說夏侯謙是花蘿從燕州帶回來的,情分非同一般。
而且,夏侯謙還是花蘿的心腹內臣。
哪個王姬的心腹內臣最後不是侍君夫君的?為什麼夏侯謙和花蘿兩人沒有那種關係,反而花蘿還想給夏侯謙續絃?..
衛澤蘭按捺住心裡的好奇心,橫豎禮已經送了,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一旁的丫鬟也在議論紛紛:「看到這個衛姑娘了嗎,聽說太子殿下本來預備將衛姑娘賜給咱們大人做繼室的,可是咱們大人不肯,你說這是為什麼。」
「衛姑娘氣質溫婉,人看起來也溫柔,和大人看起來很匹配啊。」
另外一個丫鬟拿著托盤下去:「可能就是沒看上眼唄,大人的事我們怎麼知道。」
兩個丫鬟說著離開了。
夏侯謙來到那間屋子,看見屋子上的銅鎖有生鏽的痕跡,還被人給扯斷了,連忙詢問下人是怎麼回事。
經過詢問才得知這銅鎖是被兩個孩子覺得好奇給扯下來的,夏侯謙不讓其他下人踏進這屋子,但兩個孩子不同。
兩個孩子年齡還小,又如何懂得什麼叫規矩,一時間好奇就把鎖給扯下來了。
夏侯謙命令下人明天換一副新鎖。
下人答應後,夏侯謙進屋子裡左右檢視。
這屋子空空如也,四周就擺放著一些尋常的物品,但每一件都是夏侯謙在燕州的回憶。
四年前,燕州。
夏侯謙在花蘿的門口徘徊。
花蘿推開門,一大早的睡懶覺剛醒就看見夏侯謙。
花蘿揉了揉眼睛,精緻的眉眼帶著疑惑:「夏侯哥哥,你在我房門口做什麼,你是找我有事嗎。」
花蘿已經長成豆蔻少女,看起來比以往更加嬌俏可人,與落魄的燕州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夏侯謙對花蘿說道:「妹妹,我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吃早飯,我給你留了稀粥,但是我又怕你今天難得休息睡不好,只好在門口等著你了。」
花蘿笑了笑:「沒關係的,即使是休息,我也不會睡得太晚,下次你直接敲我門就好了,那你給我留的稀粥呢。」
「就在灶臺上。」
「好,謝謝哥哥。」花蘿慢悠悠的走到廚房灶臺拿了一碗稀粥,上面還有一碟小鹹菜和一條魚。
「夏侯哥哥,這條魚你是刻意留給我的嗎?」
「是,這魚是我從河裡撈的。」
花蘿剛來的那些年,燕州乾旱,如今又發大水。
不過,發大水也比干旱要好。
發大水至少水裡有魚,可以撈魚吃。
花蘿從魚背上挑了一點沾了醋、青蔥、醬油白白的魚肉放進嘴裡。
「這魚真鮮!哥哥,你做的魚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夏侯謙靦腆的低下頭。
他一抬頭就看見花蘿認真的挑魚刺的模樣。
小姑娘梳著兩條雙馬尾,花蘿愛美,即使沒有條件戴髮飾,她也會摘一些野山花插在頭上。
如今那花蘿頭上插的就是兩朵黛紫色,叫不出名字的野山花,身上穿著一件粉紫色的裙子,像蘋果一般紅潤飽滿的臉蛋,細細長長的睫毛,真是賞心悅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