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雖然這樣問,她心裡早就有了預感。
燕無缺這麼多天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究竟想問什麼。
燕無缺有點問不出口,轉眼想到他們很快就要回到雲州了,到時候見不到人,就是想問也沒地問去。
他不得自己把自己鬱悶死,乾脆有什麼就直接說。
「阿蘿,你,你是嫌棄我嗎。」燕無缺試探性的問。
「嫌棄,為什麼這樣說,我嫌不嫌棄你,你平時感受不到嗎。」
「那你為什麼……」燕無缺欲言又止。
花蘿見他實在說不出口,直接說道:「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為什麼。」燕無缺連忙問道。
只是人和人之間最普通的肢體接觸而已。
「說不清楚,就是不喜歡。」
花蘿非常坦然的對燕無缺說道:「不是針對你,我不喜歡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主動觸碰我,這會讓我心裡很不好受。」
燕無缺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雖然不知道應不應該,但他還是問了一句:「阿蘿,這是不是跟你在合歡派的經歷有關?」
「是。」
合歡派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燕無缺透過自己對花蘿所瞭解的事蹟,再結合先前花蘿說的話。
她進合歡派的原因是「迫於生計,不得已而為之」。
再結合眾所周知花蘿曾經在燕州生活過很多年的經歷,他還知道,在花蘿去燕州那段時間燕州先是乾旱後是洪澇,民不聊生。
賑災物資還被層層瓜分,援助匱乏,他斷定,花蘿當時在燕州肯定是居無定所,食不果腹才加入的合歡派。
一個小女孩進入合歡派會經歷什麼?
「阿蘿,你能不能告訴我,加入合歡派後,你是怎麼過的。」
說實話,花蘿不太想提起那些事,只是隱晦的大概涵蓋了一句:「被逼著做了一些不太情願的事,除此之外,還好。」
合歡派雖然不是什麼入流的門派,也不光鮮,但也是被大陸承認的修真門派。
修真門派原則上來說,不歸任何國家管束,一個人在國家的身份高低影響不了在宗門的地位。
舉個例子,一國的帝王進了某一門派,被任命為雜役弟子,那麼他在這個宗門的地位也只是雜役弟子,不會因為他在國家是一國帝王而發生改變。
門派的身份是門派的身份,國家的身份是國家的身份,修真界論的是能力,而非那些虛無縹緲的身份。
修真界的殺人奪寶國家管不著,但普通的平民在國內殺人則要被官府拘捕。
如果是修士膽敢在國內傷人,國家也有維護公民的權力。
修士的能力的確比普通人要高,但也沒有畫本子裡的那麼誇張,能上天入地,點石成金。
具體能力程度就和武俠類畫本子裡面的武功差不多,可以隔空取物,但不能憑空變出東西來。
可以用障眼法,但絕對不可能真的點石成金,可以御劍飛行一陣子,但大部分修士做不到,即使能做到,飛行距離和速度也非常有限,一般要出遠門還是趕馬車坐飛船為上上首選。
而且,大多修士只能做到彈跳力普通人好一點,就是輕功的程度。
儘管花蘿是天啟國這個大國家的太子,但一回到合歡派,她也只是合歡派的大弟子,僅此而已,並沒有多特殊。
既然她已經加入了合歡派,就應該歸魅煞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