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這才從自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對瞻星說道:「犯不著用你們的痛處來安慰我,我自己能調節,不然跟母后吵了這麼多年,心態早就崩了。」
瞻星淡淡道:「還好吧,反正都沒見過,也談不上什麼痛楚,不過上天對我和昭月還是不薄的啊,至少我們遇見了你,在沒遇見你之前,我們都是宮裡最下等的奴才,遇見你之後,你就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
「要是住東宮的是旁人,我們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折辱。」
花蘿眼中閃過幾絲得意:「現在知道我好了。」
瞻星嘿嘿一笑:「阿蘿,我在想,你是女孩子呢,我們就可以做好姐妹,假如你不是女孩子是個男的你怎麼做,難道要把我和昭月納為妃子?」
「對。」花蘿煞有其事的說道,「如果我要是個男人,我就把你們兩個納為妃子,封號我就想好了,就叫星妃和月妃,看我不把你們兩個小妖精蹂躪得***,欲罷不能。」
花蘿這話一出,成功被昭月瞻星捶了。
「一言不合就搞顏色,你這麼多騷話燕無缺燕公子知道嗎。」
「就是,討厭啦,阿蘿。」
花蘿一臉無辜:「可我說的是實話,對吧?星妃?月妃?」
「去去去,你還來勁兒了。」瞻星沒好氣的說道,「對了阿蘿,你有沒有想過燕公子為什麼會知道劍州私鹽氾濫的事?按理來說他還沒有正式做官,應該不知道這些才對。」
花蘿卻說道:「不管怎麼樣,他寫的應對策略很有效啊。」
瞻星覺得花蘿就是在答非所問:「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刻意透露給他的?如果沒有詳細卷宗,他怎麼能寫出這麼詳細的策略,可你手底下的人又沒幾個有這樣的膽子……」
「可他寫的應對策略很有效啊。」花蘿繼續說道。
瞻星還是覺得她和花蘿不在同一個平臺上,不死心的繼續說:「我聽說小燕公子和大燕公子在最近來往還挺密切的,上次你不是說大燕公子特意把你叫過去問那個奇怪的問題,問最近有沒有棘手的政務………你說該不會是大燕公子透露給他,讓他在你面前掙表現,刷好感的吧?」
瞻星一臉認真,花蘿卻漫不經心:「哦,所以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瞻星見自己點明瞭,花蘿還是那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有些驚歎,「你曾經不是說過你最討厭誰揹著你在背後搞小九九的嗎?」
「那我現在都不在意,你替我在意個什麼勁。」花蘿反駁道。
瞻星撇撇嘴:「行吧,是我多管閒事了。」
「對了。」昭月拿過兩件衣服,「阿蘿,明天你要和燕公子約會,你打算穿哪件衣服。」
花蘿看了一眼昭月手裡的衣服,一件紅色,一件白色:「穿得這麼紅紅白白的幹什麼,替我找一件黛紫色的,款式不限。」
「哦,好吧。」昭月把衣服拿走了。
瞻星有些驚訝:「喲,你知道挑衣服了,以前和燕公子約會不是昭月讓你穿什麼你就穿什麼嘛,如今竟然非要找你最喜歡的黛紫色,終於開竅知道女為悅己者容了?」
花蘿不置可否:「瞻星,我覺得你說的對,可能是我有些忽略他了,沒太考慮他的感受,或許我應該對他上點心。」
「你現在意識到了?」
瞻星想了想:「不過明天七夕了,你就打算空著手去?」
「不空著手,難道我還帶點禮物。」花蘿眼中泛著疑惑。
瞻星手扶著額頭:「阿蘿,既然你都覺得自己忽略他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吧,我覺得你和小燕公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對,甚至連朋友都不像,反正就奇奇怪怪的。」
「那你說要怎樣看起來才像一對。」花蘿問道。
「呃……」瞻星建議道,「你不是要對他上點心嗎,別的姑娘七夕節都給情郎送什麼你就送什麼。」
「香包。」花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瞻星點點頭:「對,就是香包,原來阿蘿你也知道啊。」
「那還不簡單,東宮這麼多香包,隨便挑一個不就行了。」
瞻星無奈的搖了搖頭:「才誇完你你就又犯糊塗,既然是要送給情郎的香包,當然得自己手繡才能彰顯心意。」
「行吧,不就是香包嗎。」
花蘿採納了瞻星的建議,高聲喊道:「昭月!把針線拿來。」
昭月把針線筐搬來之後,花蘿擬了一個簡單的圖案,坐在那裡繡了一兩個時辰。
花蘿用剪刀把線頭一剪,看見在一旁打盹的瞻星,把她搖醒:「我縫好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