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弄巧,飛星轉恨
,銀漢迢迢暗渡,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昭月湊上前去,看見下面的落款是雪飛驚:「又是雪飛驚,阿蘿,你最近好像很喜歡雪飛驚的詩集,每出一本你就第一時間想辦法弄到。」
「那當然,雪飛驚的詩集現在很搶手,要是晚了就沒了,所以在他出下一本詩集的時候我都讓人在書鋪提前蹲守,他的詩寫得真的很好。」
花蘿用手撫摸著詩集的封面:「這是我平生最欣賞的文采。」
「真的有那麼好嗎,我看這上面的每個詞都酸得要命。」
「昭月,你不懂欣賞就別瞎說。」瞻星看見花蘿捧著詩集如痴如醉的樣子,有點理解花蘿。
「這上面的詩挺古怪的,不過很是朗朗上口,的確是好詩,阿蘿,你說那雪飛驚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能做出那麼多風格多變,意境不同的詩。」
「我也在猜測他是個什麼人,既然是父親的朋友,說明跟父親脾氣相投。」
花蘿猜測道:「從他的詩裡,能看出他應該是一個性格清高的男子。」
「阿蘿你這算透過詩對雪飛驚產生幻想了?」
「沒有。」
花蘿連忙放下詩集:「就是隨便想想,瞻星,你看到一個很好看的畫本子,難道就不會偶爾聯想一下寫畫本子的到底是什麼人。」
「好像真的想過。」
「我先把它看完再說。」
花蘿開啟詩集認真的看了起來。
瞻星撇了撇嘴:「瞧阿蘿這迫不及待的樣子,比看摺子還認真。」
「算了吧姐姐,阿蘿難得有迷戀的東西,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吧,聽說那邊的芙蓉花開了。」
兩人越走越遠。
花蘿獨自坐梨花樹下,一陣風吹來,花瓣簌簌而落,落在了詩集上面。
其中一片梨花花瓣擋住了詩集上的字型,花蘿把那片梨花拿起來,抬頭看見漫天飛舞的梨花花瓣,恍惚間好像看見眼前立著一個衣袂飄飄的男子。
這個男子與她平時看到的都不一樣,他渾身上下自帶仙氣,如同不經意間墜入凡塵的謫仙,細長的眼眸半闔,緩緩朝她走來。
花蘿眼神由渙散恢復了清醒,她看向周圍,什麼都沒有。
這時,瞻星和昭月走了回來。
兩人髮間都簪著一朵木芙蓉。
昭月把手中最大最鮮豔的木芙蓉別在花蘿鬢間:「阿蘿,我們出去這麼久了,你還沒看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