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女官走到門口,聽見一陣女孩子清脆的笑聲。
她滿腹疑惑進去一看,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花蘿一隻手握住昭月的肩膀把她按在一根柱子上,一隻手撫摸著昭月的半邊臉頰。
或許覺得很癢,昭月下意識偏頭把花蘿的手夾了臉頰和鎖骨之間,笑得眼淚汪汪,渾身打顫。
「太子殿下,你這是……?」郭女官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
「……」「……」
花蘿和昭月默契的扭頭,看到了郭女官那張震驚的面容。
下一刻,兩人默契的縮回手,站好了。
郭女官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咳嗽一聲:「太子殿下,陛下讓你過去一趟,她有話要問你。」
「母后又有什麼話要問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
花蘿沒辦法,只好跟著郭女官去見女帝。
女帝看著花蘿,問道:「太子,朕聽說燕無缺方才來你東宮了?」
「看來母后訊息挺靈通。」
花蘿意味不明的說道。
「見到燕無缺了,感覺如何?」
「還湊合吧。」花蘿隨口答道。
「你沒怠慢他吧。」女帝有些不相信花蘿。
「母后言重了,兒臣哪敢怠慢他。」
問到這個問題時,花蘿已經被問得有些心裡不舒服了。
誰知道女帝還繼續問:「方才你與燕無缺去哪了,你們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什麼?」
「母后問得未免也太詳細了吧。」
花蘿終於忍不住翻臉了。
女帝理所當然的說道:「朕是你母后,關心一下你的婚姻難道也有錯?」
「兒臣和他怎麼相處是兒臣和他之間的事,與母后何干?」花蘿語氣非常不客氣。
女帝臉色不好,明顯在隱忍:「朕又沒說不讓你和他相處,朕就當真一句也問不得,難道太子和他做了什麼不能讓朕知道的事?」
「兒臣說了,這是兒臣自己的事,母后***來算哪一碼?母后操這麼多心,日後兒臣要是大婚,母后是不是還要搬張凳子觀摩兒臣的洞房花燭夜?」花蘿臉皮一向不薄,什麼話都張口就來。
「你……!」
女帝再一次被花蘿懟得氣的說不出話來。
撲通一聲,花蘿跪了下去,語氣不卑不亢:「多謝母后關心,不過兒臣自己的事母后還是少操心些為好,母后若有沒有別的事,兒臣就告退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看看,這就是朕的好女兒,一天到晚只會跟朕針鋒相對!朕不過問問,她就這個態度,但凡老大她們能爭氣一些,朕早把她廢了!」
郭女官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女帝和太子花蘿這樣都是常態了,聊著聊著就擦出火藥味,她們兩個就沒幾次平心靜氣交談的時候。
而且,女帝每次生氣都揚言要廢太子,可最後都沒有廢,她們這些人都習慣到麻木了,勸也是勸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