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朝藍若風走過去,說了一句:「若風……」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語氣,輕飄飄的兩個字卻搞得藍若風下意識退後了兩步,身子碰倒了身後的花架,發出一聲巨響。
單看這個動作,花蘿便很微妙的明白了什麼,不再跟藍若風說話,轉身離開。
走到將軍府的大門口,瞻星這才問道:「阿蘿,剛才藍若風怎麼回事,嚇傻了?」
「戀雨偏打傘,愛陽卻遮涼。風來掩窗扉,葉公好龍王。」
花蘿發出如廝感慨便再沒有多言,對瞻星說道:「走吧。」
瞻星連忙加快腳步,跟上花蘿。
回去以後花蘿就遞給瞻星一支筆:「瞻星,你來替我寫封信。」
「什麼信?你說。」
瞻星接過筆。
「這封信寫給韓翎,讓他正式下公文破格錄用藍若風進軍營,培養方向是中階劍士,他心裡會有數。」
「怎麼?你打算直接把藍若風給弄走,他那娘到時候哭天喊地的,能同意嗎。」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相信她也不敢質疑我的決定了。」花蘿胸有成竹都說道。
「那藍若風本人呢,要知道人家現在心心念唸的可都是你,你倒好,直接把他調離京城。」
「所謂的心心念念不過是一時少年情懷罷了,雖然美好,但經不起任何推敲和磨練,如水月鏡花,雲煙無跡。」
「只要他離開京城沒那麼多機會見到我,過個兩年便能風輕雲淡,回想起自己現在的種種,也只當作笑話一場。」
「喲,阿蘿,看不出來你心思還挺通透的,說得煞有其事,難不成你愛過?」
花蘿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整得跟過來人似的。」
瞻星一邊寫一邊跟花蘿聊天。
花蘿眨了一下眼睛,兩條非常明顯的臥蠶下貼了幾顆精巧的碎鑽,更顯精緻,肌膚熒白,楚楚動人。..
「因為我仔細觀察過這世間百態。」
瞻星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筆:「我寫好了,阿蘿,你看看。」
花蘿拿過信看了,沒有問題,便印上了自己的太子印:「好了,你送信去吧。」
韓翎的動作很快,將軍府三日後便收到了錄用通知公文。
當藍將軍讀出公文的那一剎那,將軍夫人面容悽慘,徹底崩潰了:「天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天啟國有那麼多的男子,軍營卻指定咱們若風。將軍,你快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將軍夫人拼命的晃著藍將軍的袖子,藍將軍早就受不了將軍夫人,一把將將軍夫人揮開。
「你還在胡鬧?嫌上次闖的禍不夠大嗎,韓將軍能看上若風是好事,我看你就打點打點,三天後送藍若風進軍營去吧。」
「為什麼?」
將軍夫人捂著胸口,淚眼汪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十幾年前辛辛苦苦把他生下來,我不求他成什麼事,只求他平安順遂,如今卻要把人送去軍營,將來好上戰場赴死嗎?」
「不去不行。」
藍將軍看著自己的兒子:「韓將軍在信裡已經給我暗示了這其實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不可違背。」
「韓將軍也是太子殿下的直系下屬,上次的事你得罪了太子還不知道完沒完,如今怎麼都不能忤逆太子的意思,所以這事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