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不以為然道:「廢話,我就這麼一個親爹
,當然放心不下了,萬一他在牢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
「殿下,冰盒都準備好了。」
「走吧。」
就在花蘿準備和昭月瞻星一起去大牢找燕南星的時候,夏侯謙來了。
「太子殿下,夏侯大人來了,說是有關於政務的事要稟報。」
「政務?」
一般夏侯謙來找自己都是有重要的事,花蘿不好不見。
「那好,讓他進來吧。」
花蘿暫時支開了昭月和瞻星,單獨見夏侯謙。
這一次,花蘿看到夏侯謙的氣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想必已經漸漸從喪妻之痛中恢復過來。
「夏侯,一大早的,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殿下不用憂心,臣只是按照慣例過來稟報底下的情況而已,一切安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原來是這樣。」
花蘿也放下了心,她看了一眼給燕南星準備的冰冰盒。
按照往常的經驗,夏侯謙這一說就得半個多時辰。
半個多時辰過去,冰盒估計已經化得七七八八了,取出來了,也不方便拿回去。
既然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就先去探望燕南星好了。
「既然沒有什麼要事,我想先去探望我父親了。」
夏侯謙連忙表示:「那殿下先去吧,臣在這裡等著殿下就好。」
「會不會有些無聊,我這一去不知道得多久回來,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去吧,回來我們再談政務上的事。」
因為夏侯謙跟花蘿關係夠熟,花蘿才會這麼說,要是不熟的人,估計就真的要眼巴巴的在東宮幹晾幾個時辰了。
看著花蘿心無旁貸的神情,夏侯謙心中一悸,答應了下來:「好。」
就這樣,花蘿把夏侯謙也帶上了。
這一次,花蘿看到燕南星的情況明顯比上次好多了,不僅手銬腳鏈除去了,還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隨意披散著。
花蘿讓人開啟大牢門走了進去:「父親。」
燕南星本來在閉門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天才剛剛亮,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花蘿看了一眼燕南星頭頂的天窗,想必燕南星是根據天窗來分辨時辰的。
只是,燕南星的口氣一貫嚴肅,無端端有一種審問犯人的感覺。
「我……」
花蘿正想回答,燕南星眼角餘光瞥到了花蘿身後的夏侯謙,突然冷冷說了一句:「來就來,怎麼還帶這麼多閒雜人等。」
因為燕南星說這句話的時候瞟了夏侯謙一眼,花蘿便斷定燕南星所說的「閒雜人等」就是夏侯謙了。
夏侯謙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識趣道:「殿下,臣還是回去等你吧。」
花蘿注意到燕南星眉頭微皺,輕聲說了一句:「好。」
隨即吩咐:「昭月,你和夏侯一起回東宮,替我好好招待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