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
「沒有。」
花蘿再次重複了一遍。
「唉,我還以為真生米煮成熟飯了。」瞻星惟妙惟肖地嘆了口氣。
花蘿板著一張臉:「昭月,把傳閒話的人揪出來,按宮中的規矩該怎麼罰怎麼罰。」
「哦,好的殿下。」
昭月忙不迭答應。
瞻星有些無奈:「說好的不生氣,怎麼轉眼就翻臉了。」
「對啊。」花蘿水汪汪的大眼睛下面貼了兩顆淚鑽,精緻炫目,「我只說了我不生氣,沒說不翻臉。」
「我知道宮中八卦之風屢禁不止,暗地裡嚼舌根別讓我知道也就罷了
,讓我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瞻星心裡為小喬她們默哀一陣子:「說實話,阿蘿,你就真的對夏侯大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所有人都覺得你們兩個關係不單純,以後肯定會在一起的。」
「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花蘿突然想到上次瞻星抱怨為什麼考慮給夏侯謙續絃的時候只想到昭月沒想到自己:「難不成你想嫁給夏侯?那我有點替他擔心。」
「沒有啊,說說嘛。」
瞻星晃了晃花蘿的胳膊。
「我上次不是說得很明白,只是逢場作戲而已,若說感情肯定有,不過認識這麼多年了太熟了,我跟他之間的感情就有點類似於親情。」
「對,之前在燕州無依無靠的時候,我就把夏侯看成我的大哥一樣,現在也差不多。」
瞻星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隻雪白的鴿子飛了過來,撲騰翅膀拍打著窗戶。
瞻星開啟窗戶,鴿子直接跳到了瞻星的手背上。
花蘿看見那隻鴿子好像是瞻星的:「什麼情況?」
「看樣子應該是天啟國邊關來的訊息,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了要打探一下天啟國邊關的情況,等到合歡派和萬劍山莊的宗門大比之後就去鳴鹿林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瞻星開啟紙條看了看,又遞給了花蘿:「據邊關回執說,鳴鹿林最近這段時間瘴氣瀰漫很是危險,我聽說瘴氣對蠱毒很有影響,更何況是抿生蠱這樣厲害的蠱毒。」
「阿蘿,看來你得等瘴氣消散才能去了,真是天工不作美,這得等好久。」
「那就等瘴氣消散了再去吧。」花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瞻星都不禁替花蘿擔心:「阿蘿,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蠱毒嗎,已經噬心多少次了,你自己說說。」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害我的三姐早就被挫骨揚灰了。」花蘿隨口道,末了還補充一句,「其實死何嘗又不是一種解脫。」
瞻星嚇了一跳,走過去抓住花蘿的手:「阿蘿!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你死了我和昭月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
花蘿還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回答。
「我沒跟你開玩笑,阿蘿,你不要死!」
花蘿這才抬起眼認真的盯著瞻星:「這麼捨不得我?好吧,不死就不死。」
「我說認真的!」
「你怎麼了,我就隨便說說而已,我能吃能睡的,像是要死的人?」
花蘿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