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瞻星的語氣儼然不對了。
「那……不管罰不罰的,我們現在總算苦盡甘來了不是嗎,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去見殿下吧。」
都沒說,一副態度冷硬的樣子,花蘿並沒有在意。
「你們去雜役房幹了這麼久也辛苦了,這兩天好好下去休息吧。」
臨走的時候,花蘿送了她們一些東西。
昭月很開心的拿著這些東西細細欣賞:「哎,姐姐,這個釵子真好看,好像是阿蘿先前很喜歡的一對釵子,竟然送給你我了。」
瞻星仍然板著一張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打一巴掌再給顆蜜棗罷了,也只有你才高興得起來。」
昭月放下手裡的釵子:「怎麼,姐姐,你還不高興啊,哎呀,別不高興了嘛。」
「呵呵,我高興不起來。」
「原來吧,我還覺得太子待我們親厚,就像親姐妹一樣,出了這件事情我才知道,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咱們這些的人啊,只要惹她不高興了,隨時都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別想著她能念舊情。」
「我們一顆真心,還不是被當玩意兒一樣,用的不高興了就扔。」
「至於夏侯大人,她先前不是說了嗎,她跟夏侯大人八年的情分,我們算什麼。」
「這件事情但凡我們和夏侯大人一起被罰,我也能想得開些,可這明顯就是區別對待,只遷怒於我們的。」
「原本我也是把她真的當成親妹子看待,現在……我這個人向來如此,我對誰好,自然也希望誰對我一樣好,如今看來先前根本就不值得。」
「昭月,以後我們和她就維持表面關係,公事公辦好了,只盼著她能兌現承諾,登基以後恢復我們王姬該有的尊貴體面。」
「不過如今看來,帝王家的心思變幻莫測,翻臉比翻書還快,說不定到時候又有什麼變數。」
「姐姐!」昭月苦口婆心的勸道,「你不要如此想,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一碗水哪能時刻端平,或許這次是阿蘿一時氣頭上處置不妥當,又或許她罰過夏侯大人咱們不知道。」
「只是偶爾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你不要太往心裡去了。」
瞻星苦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一件事情一旦較上真哪有那麼容易就不往心裡去,行了,你不用說了。」
昭月看了瞻星一眼,最後嘆了口氣。
夏侯謙回到自己的府上,在床上躺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會想到他和花蘿在冰火兩重天的場景。
花蘿和夏侯謙來到冰山的熔岩之中,冰火鮫就騰空在熔岩的懸崖之上,下面的岩漿起伏不定,時不時激起千層浪花,點點火光飄散在空中。
花蘿伸手幻出法器雙刃,對夏侯謙說道:「夏侯,我先打頭陣,你在後面襄助我。」